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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雁都不知道他干什么,就突然被他牵着手,往外快步走出去。
禁宫的地面是光滑的黑色,几乎能清晰倒映出人影,师雁赤脚踩在上面,因为步伐急促,脚腕上的两个细圈碰撞,发出轻微的叮叮声。
司马焦穿着黑色的袍子,他走起路来风驰电掣,就是那种‘火花带闪电’的气势,给人感觉仿佛大步子一下子跨出去一米八。师雁被他拉着手腕,几乎是拖着跑,漆黑的地面映出一黑一青两团影子。
师雁没穿鞋,头发也没扎,起来还没洗脸,自觉像个女鬼,但司马焦不知道来了什么样的兴致,拖着她就走,脸说句话的时间都没给她。
两人在禁宫里走了一段,空旷的宫殿里没有任何其他人的痕迹,举目望去,都是支撑穹顶的大柱子和穹顶的各色藻井。
这样空旷的地方,只有他们两个发出的声音,有那么一刻,师雁觉得这样的场景仿佛有点熟悉。
用科学来解释,应该叫做大脑的二次记忆。
师雁被司马焦牵到禁宫中心,那里有一座金瓦红墙的高塔,和整个白色的冬城显得格格不入,颜色艳丽到有点突兀了。
她又觉得隐约的熟悉。
司马焦带她走向那座塔。
中间这条路上铺满了白色的石头,散发着寒气的石头被嵌在地面上的样子,让师雁想起家门口那个公园的小路,也是嵌着石子,总有些锻炼身体的老年人往那里反复踩,说能按摩脚底穴位。
师雁表示自己很怀疑,她曾经觉得那个硌人的石子路不能按摩穴位,只能杀人。当然现在她是不会在意这种石子路,以她的修为,就是刀子路也能走得面不改色,一般刀子可扎不破这化神期的身体。
她就稍微一走神,司马焦扭头看她。他先是给了她一个疑问的目光,然后才看到她的赤脚。接着他动作很自然地一把将她抱了起来,走上了那片嵌着寒气石头的路。
师雁:……我真没这个意思。
不过抱都抱起来了,还是懒得挣扎了。
但她觉得这位大佬肯定很少抱女人,哪有抱一个成年女人,用这样抱小孩姿势的,她坐在司马焦的手臂上,手搭在他肩上,心想,我从七岁后就不这样坐在我爸胳膊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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