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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抒白这样腹诽,口头却说:“谢谢展哥。”张开双手,本来只打算象征性地抱一下,没想到展慎之搂着他的腰,低下头,牢牢扣住他的下巴,施舍般吻了他的嘴唇。
展慎之的嘴唇很薄,吻的时候都让乔抒白感觉强硬,撬开乔抒白的唇,不太有技巧地吮吸。
他高挺的鼻子贴住乔抒白的颊侧,温热的呼吸喷在乔抒白的皮肤上。
只吻了一小会儿,乔抒白呼吸便急促起来。幸好展慎之也没比他好多少,乔抒白的睡衣很薄,明显地感到展慎之隆起来,顶到了他的小腹,简直顶出一个凹痕,立刻让他回想起在浴池休息房那天晚上,不太好的,几乎可称痛苦的经历。
乔抒白下意识往后微微缩了缩,被展慎之发现了。抱着他腰的手紧了一下,展慎之移开嘴唇 :“你是不是怕?”
“没有啊。”乔抒白连忙否认。
展慎之显然没有相信,顿了几秒,突然说:“以前我不知道是什么情况,以后你不需要再帮我做那件事。我现在没那么喜欢。”
展慎之是认真的,乔抒白愣了一下,脸热了起来,含含糊糊,颠来倒去地说“我没怕”,“不是的”,自己也不知解释了什么,都把展慎之逗笑了。
展慎之嘴角很淡地弯了弯,不是那种在医院和儿童合照的满分笑容,而是很宽容的笑意,让乔抒白觉得自己才像一个笨蛋。
乔抒白最不喜欢当笨蛋,忍不住开始反驳:“你不喜欢,你还不是……”
展慎之笑意收了收,居然反过来指责乔抒白:“我没经验,也记不清,你说什么我都会当真。”
乔抒白耳朵发烫,很轻地推了展慎之一下,展慎之捉住他的手腕,低头看着他的脸。乔抒白情绪很怪,没来由觉得高兴,又有些忐忑,莫名不敢看他,只好主动地抱住了展慎之。
抱了几秒钟,展慎之忽然像憋不住似的问他:“你不会做的时候也那么不舒服吧。我以前一点不顾你的感受吗?”
话语间有一种对从前的自己的质疑和不认可。
乔抒白整个人都愣住了,脑袋一片空白,头一次后悔自己编出来的谎话,嘴唇动了半天,才挤出几句:“展哥,你不要总说这些了,你现在又不会,又什么都不记得。我们慢慢来吧,我没有那么饥渴的。”
如果说方才是质疑,现在展慎之的眼神,则是已经给情感格式化前的自己定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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