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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然望着父子俩惊恐害怕的神色只是冷笑,正要坐下看戏,左脸却猝不及防挨了一巴掌。
反杀就在前方,别骂别取关(很卑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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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然毫无防备地挨了这一着,失去平衡之下斜着扑倒在餐桌上,紧接着就是咣当砰啪几声脆响,一整套精致的英式骨瓷餐盘被扫落在地。
“他那么小你也下得去手?!”陆行舟盛怒之下不及细想便打了这一掌,“我告诉你,文柏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就”刚说到就字,忽见面前的楚然神色痛苦地闷哼一声,两手撑着桌子想站起来,身体却显得有些摇摇晃晃。
“你就怎么样?”楚然回过头来冷然一笑,嘴角隐约有血丝溢出。
“我”陆行舟狠话全断在喉咙里,心脏被人揪住一般猛得缩紧,怔了三秒后大梦方醒,急忙上前扶住摇摇欲坠的楚然,“楚楚……”
他真是昏了头了,怎么能不分青红皂白动手,何况打的还是最心疼的那一个。
“滚开。”楚然一把挥开他的手,站直身体后手背将血擦净,脸上虽然印着个清晰的五指印,神情却只有倔强绝无丝毫狼狈。见到他这副模样陆行舟再多怒意也瞬间烟消云散,自责地哄着去扳他的脸:“我打疼了?给我看看。楚楚,别犟,给我看看。”
一个强行要看,一个拼命在躲,两人推搡僵持着。出去叫人的裘久骁带着家里的专职医生赶回来,急匆匆替陆文柏检查,厅里顿时更乱成一团。
“万幸没伤到眼球。眼皮上的伤口注意不要碰水,每天下午按时换药。”
陆文柏右眼上贴了块大大的白纱布,嚎了半天总算嚎累了,抽抽噎噎地叫着疼。陆和泽起初因为担心儿子所以来不及找谁算账,现在回过神来见弟弟还在那儿关心楚然,顿时气不打一处来。“久骁!”他两手将轮椅往前一推,在大厅正中央扬声发号施令,“嘉寇尔爾似凌棋儿流七榴硫看肉雯久骁!拿我的球杆过来!”
陆行舟双手一沉将楚然强按在椅子上,身体不着痕迹地挡在他面前:“大哥,手下留情。今天是他做得不对,以后我一定严加管教,不会再让文柏伤一根头发。只是楚然一向身体弱,前段时间病又刚好,你有火尽管发在我身上,我替他受。”
“久骁!没听见我的话?!”
没得到陆行舟授意的裘久骁站在旁边一动不动。陆和泽见自己连个佣人都使唤不动,一时间更加急火攻心,抄起手边的东西乒乒乓乓地摔起来。客厅里顿时砰砰霹霹接连几声,什么烛台座钟人物摆件通通在地上摔了个粉碎。
“你真是养了帮听话的好东西!楚然、久骁,哪一个不是在陆家长大的?现在倒好,连我的话也不听,简直反了!以前楚然不把我放在眼里,我看在你的面子上一再地容忍,现在他居然敢对文柏动手!行舟,你可是文柏的亲叔叔,这样你还要护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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