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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行的妈妈常说:“我们家宝贝很犟的,他爸爸说被我宠坏咯,我觉得还好,人嘛,有自己的坚持才有韧性。”
他今天去喝酒前,刚刚接到了两位客人的电话,都不约而同地说想要解约,其中一位给出的理由是去国外读书,另一位则说暂时不需要了。
按照Alice统计的数据,在发生了上次意外死亡事件后,诊所的咨询率下降了80%。
父母担心顾行,问他要不要暂时关掉诊所,再去进修下,顾行说没关系啊,干嘛要躲起来,又没做错事。
“我是心疼你,儿子。”妈妈关切地说。
“妈,肯定没事的。”顾行笑着说,又看似食欲极好的喝了一碗汤,不让亲人看出什么异样。
可焦躁的情绪如同离岸流,表面看不出端倪,但会在某个稍不注意的时刻,朝顾行扑来。
他突然拿过旁边的手机,按下了一个号码。
与上一次顾行在半夜难受,爬起来喝了酒打的电话不一样,这一次只响了一声,就接通了。
或许是因为对方接起得太过迅速,超出了顾行的预期,他不禁吓了一跳,短暂地哑然。
对面也沉默,但最终还是蒋赫然先开口了。
“好点了吗?”他很直接地问,低沉的嗓音透过听筒传来,显得既熟悉又陌生。
顾行紧握拳头,极力克制着内心翻涌的情绪。未完全代谢的酒精与虚弱的身体让他觉得喉咙干涩,难以发声。
“还发烧吗?陈秘书应该拿了药过去,还难受的话,再吃一颗。”蒋赫然继续说道。
顾行仿佛听到了对面从床上起身的声音,拖鞋摩擦着地面,在这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清晰,让他的听觉愈发敏感。
“顾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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