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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好意思提你所谓的‘朋友’!”赵梦令语气一沉,“要不是这次东窗事发,我还不知道你交了个胆子这么大的‘朋友’!小小年纪就使些下三滥的手段”
余下的话赵梦令没说出口。她当然厌恶牧羽,但无论如何牧羽都冠着这个姓,就算只算半个牧家人,那也是沾了牧家的名号。那姓何的小子敢对牧羽下手,即是对牧家的不敬。有一点牧汉霄说得没错,何家早已烂透了核,当年他们做出最正确的选择就是跟随牧家,此后多年坐吃巨利,被利欲熏黑了心肺,从上至下贪得无厌,还教出个毒瘤般的儿子,赵梦令早提点过自家幺儿少与何家来往,没想到那何家的小子贴得如此紧,恶心的狗皮膏药一般。
母亲极少对自己严厉,牧知野委屈坐在餐桌前不作声。赵梦令见他这副模样,放缓语气:“妈妈一走至少是三年,你不在身边,妈妈不放心......”
“那你也不能不和我商量就把一切都安排好了!”牧知野放下筷子,赌气转身离开餐厅。
夫妻俩没有叫住他,更没有呵斥他的无礼,宠孩子宠惯了,只让管家去送饭。餐桌上就剩四人,牧云霆悠悠道:“小野放在我们身边,能有什么不放心的。”
赵梦令一脸漠然:“我看这个家里都快没人管他了,倒是外面那个更得关注,被你们放在心上呢。”
牧泽驹脸色微变。牧云霆淡然开口:“小羽病得不轻,多去探望也是应该的。”
赵梦令嘲讽一笑:“我可不敢去探望一个敢拿枪杀人的疯子。”
牧泽驹忍不住嘀咕:“何城那小子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赵梦令瞪他一眼,牧泽驹只好闭上嘴。这时牧汉霄放下筷子,站起了身。
牧云霆问:“你又做什么去?”
“晚上与姝嫣有晚会邀约,约好了午饭后见面。”
他对牧泽驹说:“一起走?”
牧泽驹如蒙大赦,他受不了餐桌上的氛围,尤其是母亲的冷脸,赶紧起身与父母道别。两人正要离开,赵梦令忽然在他们身后开口。
“汉霄,切记注意你的言行和举止。”赵梦令沉声道,“我与你的父亲、你们兄弟都是血脉相连,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作为你们的母亲,我永远挚爱的就是你们兄弟三人,无论我做什么都是为了你们考虑。阿驹,你一定也要明白这一点。”
牧泽驹怔愣回过头,对上赵梦令的视线。
母亲的目光令他想到很多年前。那年父亲把牧羽接回了家,母亲那时正怀着小野,听闻消息后砸坏了家里的白玉茶具。尚在念书的牧泽驹匆匆赶回家,房间里满地的碎玉已收拾干净,母亲也平静了下来。切群;一^铃五 五 聆更多资〈源
他还记得那天母亲很用力地抓着自己的手,看着自己的目光就像今天这般。母亲对他说阿驹,你一定要记住外面不知道有多少人觊觎你们的一切,但你们才是牧家的主人,不要让任何人偷走属于你们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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