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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也来参加派对了?”牧羽说,“早说啊,我和你打声招呼去。”
牧汉霄站起身。他手中就是牧羽的手机,他随手一抛,一道弧线划过,手机落进窗边的水生植物池。电话卡断成两半,掉在地毯上。
牧羽看着自己落进水里的手机,转头看向男人:“犯病了是吧牧汉霄?”
他冷着脸转身去换上衣服,穿好鞋往门外走。牧汉霄堵在他身后,一手抓住了他的手臂。
男人的气息冰冷,压抑着躁动的暴戾。牧汉霄低头看着牧羽,力气大得捏痛了牧羽的骨头:“那毛头小子还活着,但你们这辈子都不必见面了。”
牧羽像听见一个天大的笑话:“什么?”
牧汉霄要带着他离开房间,牧羽却忽然不知哪来的力气强硬甩开了男人的手。牧汉霄身形一定,再次看向牧羽时的目光已充满危险,甚至极少见的暴躁。
“别烦我了。”牧羽累了。他懒懒坐在床边,对男人说:“我都不找你了,你怎么还要跑来找我?麻烦你好好过你的夫妻生活去,别管我和哪个男人谈恋爱,我们互相放过对方,谁都别打扰谁的私生活,行吗?”
牧汉霄声音冰冷:“你想和哪个男人谈恋爱?”
“看着顺眼的,贴心的,我喜欢的。”牧羽答,“都好。”
牧汉霄站在牧羽面前。牧羽抬眸看向他,忽而温柔笑了笑。
“哥,你放心,我不喜欢你了。往后我也不会再缠着你,闹你。你想过理想中的生活,你想有个美满的家庭,我都忠心祝福你得偿所愿。”牧羽温软着声音说,“我不会爱一个变心的男人,这辈子都不会。”
牧汉霄的指骨发出咔哒的脆响,简直像暴力的前奏。他几乎冷笑起来:“‘变心’?”
牧羽讥讽道:“不然呢,这个说法有错吗?牧汉霄,我早就知道你想上我了。你以为我看不懂你的眼神?我17岁的时候你就想上我,你想要我,但你不敢说,不敢承认,你只敢乖乖待在你作为大哥的壳子里,做你那些所谓的该做的事!”
他红着双眼充满恨意:“就当我年纪轻不懂事瞎了眼,竟然在你这种懦夫身上浪费时间,现在想想我会喜欢上你也不过是因为我当时可怜,谁来对我好我都喜欢,你以为你有什么特别?你不过是凑巧站在那个位置上而已,实际上谁来都一样。不过有一句话你说得很对,当初我就不该被送来云海,我宁愿在十岁的时候就那样死在白哈尔湖的湖底,也不想再倒霉遇到你这种混蛋!”
牧汉霄霍然扼住牧羽的咽喉,牧羽被强迫仰起脸,他咽喉脆弱得不经蛮力,挣扎不过牧汉霄,很快就窒息得眼泛泪光。牧汉霄从未如此暴怒过,比起六年前牧羽执意离开那天更失控,他那表情简直想杀了牧羽,再一把大火烧了这座纯白的水晶宫。
“你说得对。”
男人粗喘着,呼吸炙热滚烫,像有一只狰狞的野兽从牧汉霄的身体中挣脱而出,撕扯得一具人形脱皮毁骨鲜血淋漓也要把牧羽死死按在爪下啃食。牧汉霄盯着牧羽的眼睛,神经重重地跳动拍打太阳穴,是某类激素再度到达峰值的警报信号。他闻到牧羽身上清甜熟悉的淡香,手心触碰的皮肤柔软温热,隐隐地战栗,就像他蛰伏黑暗锁定的被捕食者,身体的每一寸都被探明摸清,每一个动作,每一个眼神,发丝,手指,睫毛,一丝一毫情绪的游移,刀刻烙印在大脑深处接根连骨,成为身体的本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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