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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闲茶社重新开张。
那天靳寒推掉所有工作,全天都在茶社坐镇。
裴溪洄倒落得清闲,躲在后面偷懒。
靳寒带着一帮大老板坐船过来时,他正蹲在葡萄架下不知道鼓捣啥呢。
正午太阳毒辣,将青石板路烤得油亮。
他穿着件浅色老头衫,黑色喇叭裤,后背还背着顶圆圆的小草帽,用根系带绑在脖子上。
靳寒带着人悄无声息地走过去,就看到弟弟蹁着腿坐在葡萄架下,一颗一颗地往嘴里丢葡萄。
白白净净的脸蛋被晒得红扑扑,额头上还滚着一圈豆大的汗珠,和市集上吆喝着卖葡萄的农家娃娃也没两样,看起来可爱又淳朴。
靳寒嘴角弯起个漂亮的弧度,眉眼间满是宠溺。
前几日还面目可憎的大老板又披上和蔼可亲的皮囊:“小洄,你这日子过得可真是悠闲啊。”
裴溪洄一惊,嘴里一颗葡萄猛地咬破,迸溅的紫色汁水沾了他一嘴。
“哥!”
他嗖一下蹦起来,顶着个比太阳还耀眼的笑,颠颠跑过去站到哥哥面前。
“你过来怎么不和我说一声,我开船去接你啊。”又看向他身后,“叔叔伯伯们好。”
在场的有一个算一个都是人精,没人会不识抬举地提起那场乌龙,能被允许出现在这里的人都是靳寒筛选过的,至于杜立荣之流,早已在岛上查无此人。
大老板们搜肠刮肚地把他一顿海夸,听得裴溪洄耳朵长茧,小狗似的可怜兮兮地向哥哥求救。
靳寒捏捏他的手,让他给客人介绍下自己的植物园。
院子里瞬间鸦雀无声,每个人都作洗耳恭听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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