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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前也觉得稀奇,但我们这行这类人不少,见多也就习惯了,这种事本来也强求不来。”李清说,“而且我就希望你们过得开心快乐,别的要求再没有了。我也不是非要他和女孩子结婚生孩子,就是希望有人能陪在他身边,不然他工作那么忙,每天回家还要对着冷冰冰的家,多难受呀。”
李清的一番话让闻小屿很是消化了一阵。她这样温柔与开明,打破了闻小屿对富裕家庭的某些固有认知,什么传宗接代,联姻,总是胡思乱想着这些词的闻小屿觉得,好像自己才是老土的那一个。
在避暑山庄呆了半个月,闻臻准备回首都处理工作了,闻小屿也要回学校排剧目。行李都在山庄这边,临出发前的午后,闻小屿楼上楼下收拾东西,衣服都拿出来放在一楼客厅的沙发上,一件一件叠好放进行李箱。
他正收着,闻臻来了。闻小屿问,“你来这边做什么?”
“我的行李已经放上车,顺路过来看你。”
闻小屿继续叠衣服,闻臻过来坐在他身边,“回去以后住哪?”
“租房。”
“周末来江南枫林住如何?”
“我排剧目很忙,不分周末。”
闻臻被闻小屿一句一答全都堵回去,他也神色不变,耐心简直超乎寻常,“可我说去你那里睡,你也不愿意。”
闻小屿一下把衣服放下,转头看向闻臻。他本该毫不客气,但闻臻的目光让他却步了。他想起那晚他们在玄关的吻。
他低下头匆忙把衣服叠好,再开口时声音变小很多,“我那边地方太小,本来就是一个人住的,你不要再挤进来。”
连语气都弱了许多。闻小屿已经不知道自己究竟是否在拒绝闻臻。他的态度已可以划入非常不合格。
闻臻说,“我可以不去你的租房,但定时见面对我来说很重要。”
闻小屿真是一点办法没有,自暴自弃道,“不要再问我了,反正你谁的话都不听。”
他听闻臻笑了一下,不高兴看过去,“有什么好笑的?”
闻臻坦言,“你很可爱。”
两人目光相触。客厅凉爽安静,阳光从落地窗外打进大片明亮的光,沿着界限分明的光区,细细尘埃游动。盛夏蝉鸣生动,风吹过树叶的沙沙响声掠进屋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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