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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灵是个妙人,长得娇俏气质如闺秀,却生性风流爱惹情债,仗着自己逃命功夫不错,只要看见长得好看的男子就敢上前调戏几句。她来岩城前听说这里有位小侯爷俊美不凡如谪仙人般,就特意过来看看,刚到城里又听说宝丰行的燕当家外表俊俏,正在春风楼设宴,马上就敢拐道过来凑热闹。
阴差阳错下,有了今天晚上这场误会。
季幽在脸盆里净了手,这是她的习惯,每次杀过人后就不停洗手,她笑道:“你敢把主意打到我们小姐身上,也是胆子不小。”
赵灵抓了块点心塞嘴里,嘟囔道:“我怎么会知道,不过你把这么重要的事情告诉我,不怕我说出去?”
“你试试?”季幽笑得慈眉善目。
赵灵被点心呛了一下。
“季幽。”
珠帘被掀开,燕云歌看了看她们二人,表情正色道:“城内戒严了,我们要抓紧时间收尾。”
季幽去将窗户打开,入夏的风进得窗来,微烫。窗下是空荡荡的大街,仔细看却能发现平静下的暗涌,街头巷尾到处是杂乱的脚步声。
“小姐要怎么做?”
“我今晚露出的破绽太多,不走会连累你们。”衣服是宝丰行最时兴的料子,白容一查便知,更何况她还露了脸,明天官府肯定会凭画像拿人。白容是朝廷重臣,平日也是要惯风雨的人物,如今她带着人擅闯,又带着人离开,他必然不会善罢甘休,此事发难起来就怕还会牵连上相府。
毕竟世上哪有那么巧的事情,刚折损了一员猛将,他本人又被劫持。
“谈不上连累,是我害小姐涉险才是。”
“左都史遇刺一事必然要有人背锅,他们找不到凶手,你二叔就是最好的人选。没有你二叔作乱,宝丰行一时半会倒不了,府里又都是新人,你娘只管重新立规矩就是。棘手的是我突然失踪,会连累你们。”除非白容不追究,不然全身而退是妄想。
季幽却不担心这点,大不了把宝丰行一丢了之,自己也走人便是。
赵灵正在吃东西,听到她们话题这么沉重,也不吃了,“那我怎么办?我伤还没有好,你们就不管我了?”
燕云歌转了转手上的佛珠,她一向杀伐果断,难得给人选择,只道:“要么跟我一起走,要么现在就杀了你。”
赵灵沉默片刻,最后很识相的选了前者,毕竟命要紧,她从来没有骨气这东西。
一旦决定要走,自然是越快越好。
江淮左都史遇害的消息第二天就传遍岩城,季瑞成作为唯一的目击证人也被官府传讯审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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