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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怜一手撩起轿帘,从盖头下扫了一眼战况,微微一笑,道:“很好。接下来你随意。”
那白绫欢呼一般地啸了一声,旋成一道白色龙卷,所过之地,血肉横飞。南风一掌劈飞一只野狼,见此血腥情景,一呆,一掌拍上轿门:“你不是没法力不能驱使法宝吗!那是什么东西、怎会这么歹毒?!”
他这一掌拍得整个轿子几乎散架,谢怜不得不举手扶门。南风还要说,那白绫抖落一身血淋淋,飞过来“啪”的打掉了他的手。远处传来轿夫的惨叫,扶摇道:“有什么话先打退了这波再说!”
南风只得去救场。谢怜在后面道:“南风扶摇,你们先走。”
南风回头:“什么?”
谢怜道:“它们冲花轿来的,你们围着轿子就会一直有东西来,打不完的。先带人走,我留下来会会那位新郎。”
南风道:“你一个人……”扶摇却道:“他反正能驱使那绫,你有空拉扯不如送走这群凡人别让他们拖后腿。我先走了。”
他倒干脆,说走就走。南风一咬牙,对几个轿夫道:“走!”
果然,离了花轿,野狼群与鄙奴们虽然还纠缠不休,但再也没有新的一波加入围攻。两人各护四名武官,路上扶摇边打边恨声道:“岂有此理,要不是我现在……”
言尽于此,两人对视一眼,扶摇闭嘴转头,继续匆匆行进。
花轿四周,尸横满地。
若邪绫已将扑上来的狼群与鄙奴们尽数绞杀,飞了回来,柔顺地缠回了他的手腕。谢怜静静坐于轿中,被无边无际的黑暗和沙沙作响的树海包围着。
忽然之间,万籁俱静。
风声,林海声,魔物嘶吼声,刹那全数陷入一片死寂,仿佛在忌惮着什么。
然后,他听见了很轻的两声笑。
像是个男人,又像是个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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