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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第2页)

薛闲:“……”听你放屁!你怎么不一竿子把他支到城外野坟坡去住呢,那里最清静,阴气还没这里重呢。

这种鬼话说出来,刘师爷自己都有些挂不住,干咳了一声,便想岔开话:“大师说的走风口可是指的这条狭道?”

玄悯道:“还有这屋子。”

“我若是差人堵住那屋子南边的高窗,这西边的走风口是否就没了呢?”刘师爷问道。

“堵上?”玄悯冷声重复了一遍,而后皱眉指了指刘冲:“他不用喘气?”

刘师爷:“这……考虑不周,考虑不周。”

两句话的工夫,薛闲对这刘师爷的印象便差极了:大儿子不过是有些痴傻,当爹的居然就完全不顾其死活了。

更可笑的是,这刘师爷被玄悯堵了一句,就一副无可奈何的模样,看起来,他甚至都没想过可以让刘冲从这屋子里搬出来,再将这走风口堵上。

天色又亮了一层,宅院其他各处的轮廓像是过了水一样,渐渐清晰。唯独这间屋子,依旧门额模糊,阴沉沉的。[]百度云搜索引擎,找小说、找电影、追剧。

玄悯似乎也同薛闲一样,觉察到了此处非比寻常的阴气。

一间好好的宅院,即便向来容易积阴的西南角,也不该阴沉成这般模样,这当中着实有古怪。

玄悯看也不看刘师爷一眼,便抬脚朝那间小屋走去。

痴傻的刘冲抓了抓头发,似乎没想明白这客人为何好端端地要去自己房里。他一脸茫然地站了一会儿,又仿佛碰见玩伴似的来了兴致,摸着墙笨拙地赶了几步,追上了玄悯。

一个二十出头的男子,却丝毫没有需得稳重的想法,走起路来有些颠,哪怕是想和玄悯并肩也极不安分,忽而领先几步,忽而落后几尺。目光倒是十分专注,从头至尾,都盯着玄悯的腰间,像是看到了什么稀奇玩意儿似的,眼珠子一挪都不挪。

这傻子看的不是别处,正是暗袋口。

趴在那里的薛闲被他看得毛都要炸了,浑身不自在。偏生他躲闪不及时,此时想缩也缩不回去了。总不能在这傻子盯着的时候动起来吧?吓哭了事小,他要是一时激动情难自已,干出点什么拦不住的事情,那就有些不太妙了。

屋子不远,玄悯身高腿长,片刻间便走到了屋前。

从薛闲的角度,刚好从半开的门里窥得了三分景象,登时被惊了一跳。那门边堆了成山的泛着黄的东西,乍一看是金元宝,再多看两眼就会发现,那根本不是货真价实的金元宝,而是纸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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