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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悯手中的铜钱一阵一阵地颤动,每颤动一次,薛闲身上就会泛起一阵说不出的麻刺刺的感觉来,像是每一片龙鳞都舒张开来,皮下灼烧的热气便顺其自然地透了出来。这种和铜钱之间的牵连,虽然让薛闲有些微妙的不适应,但眼下于他是一件益事,所以他并不曾放在心上。
咔哒
机簧般的轻响声似是从脑中传来,冷热交替中的薛闲迷迷瞪瞪地睁开眼,盘在玄悯身上的巨大龙体再度蹭了两下。他懒懒地抬起头,抵着玄悯的肩看过去,就见玄悯手中的铜钱已然变了模样,其中两枚已经彻底褪去了灰扑扑的外皮,光洁油亮,透出一股充足而强劲的灵气。
不过他转而又看见玄悯磨着铜钱的手上有一道伤口,横贯在虎口处,鲜血一点点地朝外渗着,顺着玄悯的手背,滑落在地,而地上已经有好几处斑驳的血迹了。
这伤口一看便知道是怎么来的,薛闲难得良心发现,泛起了一点儿歉疚之心。他想着身为堂堂一条龙,全身都是宝,比如龙鳞,比如龙涎……总之,止个血不过是举手之劳。
于是,被热气蒸熟了脑子的某人垂首便舔了那伤口一下。血味触到舌尖的时候,薛闲脑子里的热气倏然散了。而玄悯磨着铜钱的手指也乍然一顿,无声睁开了眼。
薛闲:“……”【】网盘百度云搜索资源,搜小说,搜电影就是好用。
想问一句,现在解释一下“内情”,脸还要不要得回来?
第54章 旧鼓调(一)
这祖宗炸着浑身的龙鳞,硬邦邦地僵了好半晌,直到瞟见玄悯虎口的伤疤在以可见的速度愈合,这才缓过神来道:“看吧,血不流了,是不是得谢我?”
这话一出口,他自己先自我说服了一番,顿时觉得有理又有据,于是刚才丢了的脸仿佛又回来了,瞬间活泛了起来。
可直到这时,他才发现,玄悯睁开眼之后皱着眉在原地站了好一会儿,既没有放下行着佛礼的手,也没有将破了禁止的铜钱串子收起来,甚至没有瞥一眼被薛闲舔了一口的伤……
这就古怪了。
薛闲抻直了脖子位处的角度太高,即便他为了不把玄悯活埋,变回龙身时已经有所收敛,稍稍控制了大小,但原身毕竟是原身,稍微缩了一些也还是庞然的。他琢磨了一番,默默歪了脑袋,放低了脖颈,以几乎搁在地上的姿态看了玄悯一眼。
改换了角度,玄悯的神情模样便清楚多了。就见他眉心微蹙,薄唇紧抿,双眸虽然睁着,眼珠却蒙了一层黑雾,深不见底,没有一星半点儿光亮。这使得他的目光没有落点,像是还未从某种梦靥之中醒过来似的。
更让薛闲心中一惊的是,玄悯左侧脖颈处的血脉格外清晰,像是青紫的蛛网,从下颔骨处一直蔓延进了僧袍衣领里,在玄悯的皮肤和白如云雪的僧衣映衬下,可怖中透着一股莫名的邪性。
饶是薛闲这种流血掉肉都不放在眼里的人,看到那一侧图纹,也有了一瞬间的怔愣。他二话不说,下意识抬起龙爪一勾,将玄悯左侧的僧袍衣襟拉开了一些。
“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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