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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么就是“神明”也虚假,是她的幻觉在胡说八道。
要么,她本身的经历,也是虚假。
被她刻意忽略的念头终于按捺不住,安鹤很早就有怀疑,为何母亲任职的母校能跟第一要塞扯上关系,为何她能够觉醒嵌灵。
二十多年的生活经验还在她的脑海,但当她想要再仔细回忆时,却又发现记忆在逐渐褪色,变得好遥远。甚至,她连母亲的面容都想不起来了。
昨晚,罗拉说,第一要塞在做实验。
那她,是某个“试验品”吗?什么实验?算成功还是失败?目的是什么?
安鹤还不能够确定,她只能做出这样的猜想,然后去寻找答案,解决问题。
姊妹吗?
如果她是试验品,她完全不想拥有任何姊妹!
安鹤越跑越快,心中奔涌的情绪鞭笞着她,让她如疾风一样穿行在中区的主干道。
笔直的长街从矿山一直延续到第九要塞进出口的闸门。这个时间,只有她在不顾一切地疾奔。
太阳从她身后缓缓显露出来,越来越亮,越来越耀眼。
阿斯塔没有等在训练场,她戴着她沉重的机械装置站在主干道的尽头,就这么一会儿工夫,还叫来了提着药箱的罗拉。
在看到安鹤狼狈但健康地站在她面前时,阿斯塔紧皱的眉头不动声色地松开了,她开口第一句话,便是问安鹤:“受伤了吗?”
安鹤扶着膝盖大喘气,她跑得太快,思考的时候全然忘记了正确的呼吸方式,导致她现在整张脸涨得通红。身上全是在碎石坑里粘上的灰尘,脚上还有汽油味。
她把用空了且专门砸扁的油罐子递出去:“老师……我不小心摔下了矿坑,汽油漏了,纽扣也压扁了一个……”她上气不接下气,抬起头时眼中显露出一些委屈和无辜,因为缺氧导致她眼睛看起来有点泛红,正好显得有些可怜。
罗拉站在后面翻了个白眼,她见过安鹤是什么德行,才不信安鹤会哭鼻子。
阿斯塔接过油罐,执着地问:“受伤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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