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驰抵球门的流川心中还在抱怨,已间不容发双腿一蹬,连人带马飞腾至半空,长手一勾,将球往下击入球门。全场静默彷佛时间凝止,而后凌月的四蹄落地,流川赤色的宽大衣袖临风鼓胀翻飞,一如翅翼。“这是、天人哪……”端坐观看席前的天皇不觉自语着。接着身后的欢声喝采排山倒海倾泻而下。
一阵湿热抚拭过脸,让流川迷迷糊糊睁开了眼,意识尚还钝钝的。
“醒啦!喝个两杯就醉倒,服了你了。”仙道笑着继续用热手巾替他擦脸,眼头、鼻翼、耳后,仔仔细细无微不至,舒服的感觉让流川低吟了一声。
“发出这种声音,要我如何是好呢?”仙道把手巾一扔,偏头吻他。
换气困难,这下真的醒透了,两手挣推开他却拍出了水花,这才发现自己和仙道浸在一池热水里。是亲王府汤殿里的木制浴槽。几时和他一起进来的?!
思绪往前追索。激烈的球赛下午就结束了,入夜后,天皇在清凉殿赐宴,仙道和那两国人坐在远远布幕隔开的上座,其余球队成员自行玩了开。红毛猴子几杯酒下肚就发神经,一面喊着“肿眼狐狸”一面用手来戳他受伤的右眼,反手把那颗猴脑压在桌上之后,就大打出手了几回合……唔,然后南烈来敬酒,泽北也跑了来,说什么想邀他回大唐切磋球技,再然后……
“你先喝了一杯新罗的法酒,又喝了杯大唐的酴醾,就咚的一声倒地不醒人事,把两国贵宾吓坏了。”仙道像是看穿了他的心思,适时补充,“所以我就把你搬回来,还很好心的扛你入浴。如何?感谢的话就用行动表示一下。”
好心个鬼!流川瞪他。
池畔红烛高烧,烨烨火光把水面染出一片浓艳,再倒映进仙道的瞳眸,跳动成情欲的色泽。他束起的头发被热气蒸得濡湿,滑落的水珠将视线沿颈肩曲线下拉,水中的精实胴体隐约可见。流川察觉自己升腾的体温,皮肤也敏感起来,在胸线上下荡漾的水波变得像抚触一样难耐。
仙道同样目不转睛盯视着他。雪色胸膛上的尖棱,被起落的水撩拨得微微充血发红,在水面时隐时现,妖异而勾魂的蛊惑。仙道的呼吸频率变了,流川下意识想往后退,仙道却早已抓住他一把拉近,埋首吮吻。
愉悦的颤栗在四肢背脊攀爬,仙道激情的爱抚快要让他融化。氤氲水雾混着满室缭绕的熏香,催动血液奔涌,流川攀附着他,迷乱的吻着唇瓣所及仙道的每一处体肤,直到仙道揉捏到左手前臂,他触电般一抖。
“弄痛你了?”仙道歉疚的轻吻那处,“坠马时擦破的,幸好伤口不深不会留疤。”
“又不是女人,怕什么留疤。”流川喘息不止,还是要回嘴。
“你不知道宫里的女人都在嫉妒你,她们整天往脸上涂铅白抹轻粉,都还不如你白。”仙道笑着托起他的脸,在右眼的伤处也轻吻一下。
“明明镇日在烈阳曝晒下练球,为什么还能肤白赛雪……青丝如墨,每次沐浴完脸和唇都红得像染了胭脂……”仙道着迷的看着他,用拇指抚摸他的唇瓣,“今天上了场我还在想象跟你赤|裸交缠,硬着骑马好难过。”
“你白痴啊!”流川红透了脸。
“不要叫我白痴,叫我名字。我喜欢听你叫我彰。”仙道低语着,“除了父皇,只有你敢这么叫我。”
双手从背肌滑过腰侧向下,摩挲着臀线,再就着温润的水滑入股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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