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6读书

天外劫·螭海录（第5页）

初代谷主虚影自鼎中升起："血螭成王，当食至亲。"他袖中飞出三百青铜签，签文竟是萧砚临终前刻在脊骨上的《绝命书》。林清羽挥刃斩断卦签，断口喷涌的星砂中浮出西域巫鼎，鼎身梵文游动如活螭，细看竟是《焚星诀》缺失的"血饲篇"。

暗河突生异变。林清羽踏着翻涌的螭甲跃至祭坛穹顶，见梁木裂纹中渗出金漆，凝成初代萧砚被炼化前的最后一幕——青年剑客的佩剑刺穿的并非仇敌，而是药王谷地脉下的...螭海泉眼！

涅盘火转为炽金。她扯断三根白发缠住巫鼎双耳，鼎内突然传出萧砚泣血之声："阿姐，螭海泉眼即归墟之根！"声浪震碎十万螭甲，露出的河床上竟布满青铜卦盘，盘面星轨与她的涅砂瞳完全重合。

血螭突然自卦盘核心破土。林清羽反手将青铜刃刺入螭目，刃锋没入的瞬间，窥见螭海深处悬浮着青铜王座——座上玉化的自己缓缓睁眼，掌心托着的正是初代谷主破碎的冰玉髓心脏！

玉化林清羽的声音震碎三根青铜柱。暗河最深处传来锁链断裂声，十万螭甲突然化作星砂洪流。林清羽在风暴中心抓住片带血螭鳞，鳞面倒影里...无数个自己正将青铜刃刺入不同时空的萧砚心口！

暗河在青铜刃下沸腾，林清羽的右瞳星砂流转，映出螭卵裂纹中钻出的千条青铜触须。触须末端生着人面，每张脸都是历代谷主临终时的狰狞模样。

“清羽，螭目所化！”初代谷主虚影自触须中凝形，手中青铜秤砣坠着三百颗冰玉髓心脏，秤钩直指她涅砂瞳。

林清羽甩出金蚕丝缠住暗河浮冰，借力腾空时，丝线忽地绷紧——冰层下竟冻着具后背生螭鳞的尸骸，那尸体的左手银针制式，分明是药王谷嫡传的七星叩阙针法！

“坎位水纹！”萧砚残魂自螭卵裂缝中挣出，白发缠住她持刃的右腕。林清羽旋身劈开浪涛，青铜刃触及水纹的刹那，暗河突然静止如镜。镜中浮现二十年前秘辛：父亲跪在青铜鼎前，鼎内煮着的不是药汤，而是条生着九眼的青铜血螭！

涅盘火自涅砂瞳迸发，将镜面灼出焦痕。林清羽窥见血螭额间嵌着半枚七星戒，戒面星图正与她重生时褪下的胎皮纹路重合。暗河深处突然传来锁链断裂声，十万青铜殿的冰玉髓棺应声开启，每具棺底都刻着西域梵咒——咒文笔画竟是她幼年习字时写歪的“药”字！

“《饲螭诀》真本...”她震碎左臂玉化皮肤，露出的青铜骨纹突然游出金蚕丝，在空中绣出《天外经》残章。当“以瞳饲螭”四字浮现时，螭卵裂纹中突然伸出条生满倒刺的触须，须尖正挑着她五岁那年丢失的凤凰木发簪！

初代谷主虚影忽然捏碎秤砣。冰玉髓心脏炸裂的星雨中，三百道青铜签破空袭来，签文竟是历代萧砚被抽魂时刻在锁链上的血书。林清羽挥刃斩断三根主签，断口喷涌的星砂竟凝成缩小版药王谷——谷中每间屋舍的瓦当都生着螭目，正与她涅砂瞳遥遥相对！

“焚螭目！”萧砚残魂泣血暴喝。林清羽并指刺入右瞳，星砂混着血泪溅在青铜刃上，刃身突然浮现西域祭坛图腾。她踏着崩塌的青铜殿跃向螭卵核心，却见卵内蜷缩的婴孩睁开双眼——那对涅砂瞳深处，分明映着十万青铜殿化作螭巢的骇人未来！

暗河最深处传来龟甲卦裂之声。林清羽的青铜骨纹突然暴长倒刺，刺尖挑着片带血的乳牙——牙纹正与螭巢星轨吻合。当最后粒星砂没入涅砂瞳时，她听见天外传来父亲遗言：“清羽，螭海之外...还有饲天人！”

血螭九目在此刻齐睁。林清羽反手将青铜刃刺入自己心口，刃锋挑出的却不是心脏，而是枚生着星纹的螭卵——卵壳裂纹里，百万青铜殿正化作螭牙，咬向诸天星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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