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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是你小姨。”电话里,一人懒洋洋地调侃。
应闻隽一怔,条件反射性地回头看跟在身后的管家,管家已自知大事不妙,体贴地替应闻隽关上了门,灰溜溜地逃了。电话那头又不依不饶道:“想我了吗?”
“行啊你赵旻,还知道骗我说是四川打来的。”
“这不是怕你一听是我,不肯接电话,找借口搪塞我么。”赵旻轻笑一声,隔着电话,他的声音听得并不真切,也不叫应闻隽那样讨厌了,“不过我没骗你,我真在四川,药厂出了点事情,我得回来看看,来不及同你打招呼,这不刚一到,就赶紧把电话给你打过来了。”
应闻隽问道:“药厂出事,你帮得上忙吗?你会什么,不就会酒桌上那一套,尽去些乱七八糟的地方。”
赵旻在那头忍笑:“你不会真把我当什么都不懂,只吃白饭不干活的小少爷了吧,应闻隽,我在国外跟着别人炒股票当倒爷的时候,你还在为那个姓冯的整天伤春悲秋呢。药厂没出什么大事,只是包材到了,我们打算提早出货,我不放心,想亲自回来盯着,谁叫我现在将身家都压在这药厂上了。不过应闻隽,我怎么听着你话里有话呢。得了,想问什么,等我回去,亲自问吧。”
应闻隽“哦”了声:“那你什么时候回来?”
赵旻含糊道:“快的话就两个礼拜,慢的话就不好说了。你别以为我不在,没人盯着你,你就可以为所欲为了……”
听见了自己想要的回答,应闻隽就懒得理他,直接挂了电话。
赵旻立刻回拨,都被应闻隽掐了。他想了一想,找管家去了。
管家见着他,还以为是来兴师问罪的,谁知应闻隽开口就叫他替自己买张回四川的车票。
管家有些不信任地打量应闻隽,嘴角古怪地扬着。
应闻隽瞥他一眼:“笑什么?”
管家忍不住道:“笑您和少爷……吵起来的时候, 像仇人,能忍住一个月不见面,好的时候是真好,才刚分开,您就要跟着到四川去。”
应闻隽没反驳,只含糊道:“我也要走两个礼拜,应当是跟他前后脚回来。我会同老爷说我要回四川盘货,顺带看看父母,若他找你问了,你也帮我应付些。”
管家忙不迭答应下。
一日后,应闻隽坐上了发往四川的列车,一走就是大半个月,和赵旻前后脚回天津。管家并未多想,还以为是两人为了掩人耳目,特意分开回来。
赵旻旷班已久,前后加起来有一个多月,奈何后台太硬,部里睁只眼闭只眼,只暗示他还是要收敛些。赵旻也给面子的很,乖巧坐班一个礼拜,在国民大饭店亲自设宴,请部里的同事们好吃好喝一顿,这事儿才算揭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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