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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下应闻隽是真有些相信他缺钱了。
两人的衣服是在床上脱的,此刻都在地上堆着,也不知是被谁的脚蹬下去的。
赵旻亲自给应闻隽点烟,第一口帮他吸了,应闻隽还当是他怕自己不会,正要伸手去接,谁知下一刻,赵旻的指头轻轻擒住他的下巴,一边把他带向自己,一边凑了过来。
他含住应闻隽的嘴唇,将那口烟渡了进去,又动作凶狠放肆地,将应闻隽的咳嗽声吞了进去。
应闻隽推开赵旻,缓了缓,继而将烟接了过来,皱眉抽了第二口。
再抽第三口的时候,皱着的眉头就舒展开了。他换了个姿势,从赵旻身上坐起,一手撑着床,一腿曲起,拿烟的手腕搭在了膝盖上。
他极其坦然地展露身体,收敛着眉眼,不知在想些什么,一根烟快抽完了,才注意到赵旻看向自己的眼神像是在欣赏一件自己亲手打磨出的艺术品。
应闻隽问道:“为什么我们每次上床的时候,你都喜欢弄我前面。”
赵旻想了想,认真道:“哪有什么理由,后头费劲,从后头干一次麻烦的很,还得先用手指头玩一会儿,弄完了还得清理,有这一次的功夫,都够我玩前面玩两回了。”
听他讲的这样直白粗俗,应闻隽难以言喻地瞥了他一眼,又道:“你同别人上床也这德性?”
赵旻笑道:“那可能要绅士一点,得看是不是一锤子买卖,要是一锤子买卖,大家在床上高高兴兴的,第二天就拉倒,讲究一个好聚好散。这要是长期苟合……”
他的眼神不怀好意地在应闻隽身上打了个转。
“那当然是不会收敛了,脾气这玩意儿是忍不住的,特别是在床上的脾气。话这样多,该我问你了,我今夜要是没把你带回来,而是把你送回宋家了,我舅过来敲你门,你开还是不开?”
迎着赵旻探究的微笑,应闻隽没回答,指头一动,将烟灰弹到床下。
赵旻也不恼,又问道:“那若是冯义来敲门呢。”
应闻隽没有办法欺骗自己的内心,他今夜对于情欲的渴望在某一瞬间达到了顶峰,突然明白了别人常常抱怨的,为什么男人有钱之后会变坏。
金钱和权力蜂拥而至的那一刻,道德和底线就被挤走,情爱与肉体变成了最次要的。
赵旻是聪明人,他知道应闻隽的沉默代表着什么,他不但不恼,那种看“艺术品”的眼神又回来了,一手伸了过来,爱怜地抚摸着应闻隽的眉毛,觉得应闻隽整个人因欲望而变得艳丽夺目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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