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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场众人面面相觑,看向应闻隽的眼神,精彩极了,也复杂极了。
只有三姨太的两位女婿,互相对视一眼,闭嘴不言。
应闻隽的姘头是谁,大太太不知,可这二位却是心知肚明,一时间拿不准是否要替应闻隽说上句话,让赵旻承了这个情,可转念一想,若大太太说的是真的,这个姓应的左右逢源,一手哄着赵旻,一手吊着冯义,他们此时说话,不就把赵旻给得罪了?
闹成这样,宋千兆也被惊动,到前厅的时候正看见大太太不依不饶地拽着应闻隽一只胳膊,顺着就要去撕他衣服,不依不饶地问他昨夜去了那里,一身印子又是在哪个男人床上惹出来的。
应闻隽不打女人,只面色铁青着,将大太太的手拿开,拢着自己的衣服。
宋千兆看不下去了,插言道:“他昨夜在我房里。”
他一出现,众人就安静了下来。
宋千兆走进去,迎面一个巴掌,摔在大太太脸上,威胁道:“你再多说一句,我就撕烂你的嘴。”
他对应闻隽眼下的处境,既不是心疼,也不是维护,更不是信任,应闻隽已同杨家的公子一起,送给他一顶绿帽子了,难道他还怕冯义再送他一顶吗?
他只是怕这事儿传到杨贺耳朵里,节外生枝罢了。
大太太被这一巴掌刺激得不轻,她已经失去了一切,自然什么都不怕,别说撕烂她的嘴,只要能帮到她的儿子,就算是豁出命,她也不在乎。
当即发了疯般,跟宋千兆闹起来:“宋千兆!他偷人你不管?他拿你的钱养情人你不管?他同他的小白脸一起骗走你的钱,你也不管?那宋稷呢!宋稷怎么了,宋稷是你的亲儿子,他的手指被人切掉,掉在你眼前头,你心疼过他吗?该你管的时候,你装哑巴,你装看不见。宋稷再怎么样,他是你唯一的儿子,你不管他,难道以后打算真把家业交给这个男不男女不女,吃里扒外的东西,好,好!我今天就要一桩桩一件件说清楚,反正这个家,已经从根儿里烂了!你宋千兆不要脸,不怕别人给你戴绿帽子,我今天就叫你戴个痛快!”
宋千兆被气的脸色发紫,一片混乱中,看见赵旻来了。
“应闻隽,你说!”大太太被那一巴掌扇得披头散发,手臂挥舞着,推开前来阻拦她的人。
常年养尊处优保护出的长指甲,因着要照顾犯烟瘾时的宋稷,也给剪了,指甲缝里尽是干涸的血迹,此刻正指着应闻隽的脸:“冯义前脚回天津,你后脚就连着三天不着家,你一回四川,那个姓冯的立马就跟过去,说你二人没有旧情复燃,谁信?在四川那一个月里,日子过得还指不定怎么淫荡呢!你这一个月里,表面上白天出门替宋家办事,你入夜后去哪里了?!债主找上门那天,你是不是跟着冯义走了,你们去哪里吃饭我都一清二楚,你敢叫来那里的服务员对峙吗,你敢吗?!”
应闻隽也注意到了赵旻。
他静静地站着,顾不得大太太嘴里叫骂些什么,任凭赵旻的目光,一寸寸地从他身上刮过,最终停留在被大太太扯得凌乱的领口上。
那里有不少紫红的痕迹,都是宋千兆昨天晚上留下来的,甚至衣服盖着的地方,痕迹还要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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