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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兰芝转过身,指了指束腰系带,若无其事地说道:“能有什么关系,我和他才认识一天。”
“好吧。”林德不疑有他,用力帮她扯紧束腰的带子。想想也是,一个美丽得像脆弱的花蕾,一个冷漠得像坚硬的石雕,这两个人怎么看都不可能发生什么。一定是她看错了或是想太多。
帮白兰芝换好舞裙后,林德就离开了后台。直到这时,白兰芝才敢回过头,露出粉红的脸颊和耳朵尖。她已经不正常到连林德都看出她心里有鬼了吗?
埃里克……会怎么想?
不对,她为什么要管他怎么想。
心里是这么想,上台之前,她还是像做贼一样在眼角、双颊涂上粉色的脂粉,直到看不出原本的脸色才罢手。
普通人沾上一点都会显黑、变得俗气的粉色脂粉,涂在白兰芝的脸上,却瞬间化为花瓣一样水嫩的颜色,配上蓬松的真丝舞裙,白丝袜,足尖鞋,她刚一走上舞台,就令在场所有人安静下来。
倘若美貌能杀人,她一定是刃尖上最锋利的部分。
白兰芝不在乎其他人的目光,她只想知道……他会不会看她一眼,抬头望去,却见他正在专心地调试钢琴,对她引起的喧哗不关心、也不在意。
她不由有些沮丧。
这首歌讲述的是一只夜莺为换取举世无双的歌声,而与魔王做交易的故事。到间奏结束,都是夜莺在炫耀自己的歌声,得意地小跳、旋转;第二段开始,曲调急转直下,夜莺发现自己被魔王拿走了飞翔的能力,自得、轻快的歌声变成泣血般的悲鸣。值得一提的是,这首歌的主旋律从头到尾都没有较大的变动,只是改变了和弦,就达到了情感大幅度转变的效果,不得不让人佩服作曲者的才华。
昨天他们讨论编舞时,只敲定了间奏的舞姿,开头、结尾的舞姿并没有提及,可能是怕她体力不支。
其实只跳中间那段舞蹈,就已足够吸引所有人的目光,但想要吸引……那个人,还远远不够。
她想在他的面前,跳完整首歌。
想让他的视线……像其他人一样停驻在她的身上。
至于为什么,她没敢深想。
与此同时,埃里克调完音准和钢琴上的配器,对她一扬下巴:“站到中间去,准备开始。”
说完,他把手臂搭在琴身上,目光淡淡地看她动作,时不时出声指挥一下她的站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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