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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位夫子瞪眼道:“柳学子,你这是要帮他吗?”
柳多虞转身,对着这位夫子翻了一个白眼:“夫子,即便你不是天禄书院的夫子,又未曾教过我,但我敬你一声‘夫子’,这已经够尊老了吧?但你充其量也就是一个举人,你叫我‘柳学子’确实不错,但‘世子爷’这个称呼是否更为恰当?我爹,亲爹,是开国大将军,是圣上的好兄弟,被封为定远侯,我兄长,凉城总督,统领边境数万大军。我这个世子嘛,虽然平平无奇,但好歹投了一个好胎。你一个小小举人,见到我不行礼就算了,还如此不耐烦,就差直呼我的名讳了。”
柳多虞似笑非笑,看着这位夫子的眼神冷冰冰的。
那夫子打了一个颤,他上下嘴皮子一碰,却说不出话来。
显然,他是第一次被学生这般顶撞,偏偏这学生还是他惹不起的。
随即,柳多虞又扯起一个笑:“夫子你可别多想,我可不是想仗势欺人,只是,我就是来给归之研墨,并不打算如何,请夫子放心好了。”
这轻飘飘的几句话,就想将他刚刚威胁夫子的那么长一段话揭过。
在场的人都知道柳多虞是什么意思,但都没有作声。
的确,柳多虞确实是全场背景最为雄厚之人。
那夫子在众目睽睽之下,终于憋出一个字:“好……”
叶栾抬眸看了柳多虞一眼,他只觉柳多虞整个人都在发光。
真好,他对柳多虞的喜欢好像又多一点了。
柳多虞这一回仗势欺人,但护的却是他。
叶栾很满足,他这一生从未被旁人如此光明正大地护过。
仗势欺人是个贬义词,他从前觉得柳多虞仗势欺人,素有恶名,只觉可恶。但在此刻,叶栾却十分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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