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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巴掌,一扇紧闭的大门是她最后留给我的。
那晚我坐在她家门口一整晚,心口空空的,在那个夜里我迷迷糊糊的意识到,幸福终究还是离我而去了。
那一年,我二十四岁,得到了一纸婚书,同时,也失去了最爱的那个人。
靳轻从来没有对我说过谎,她第一次骗我,竟然是这样。
强迫自己不去见她,每次想她都让我有种厌世的感觉。我一遍遍告诉自己该忘了她,忘了过去的一切和子衿在一起,这样对我、对她、对子衿都好。
三个月之后我开始意识到自己一辈子似乎都不太可能忘了她的,因为她已经融入我每寸血肉,若想忘了,就好像割皮剥肉一般的疼痛,我只能这样耗着,不能碰,一碰就疼。
如果不是那晚多喝了几杯,如果不是被思念煎熬得难以忍受,我想,我是不会再去打扰她的。
我坐在车里抽烟,开着窗,风吹进来,卷散了烟味。反复地看着表,又看看仍然黑着的屋子,已经快九点了,可她却还没有回来。有一瞬间我的脑子里晃过好多种猜测,也许她已经搬家了,也许她已经不在这个城市了,也许她遇到了什么麻烦,甚至是意外……每一种可能都折磨着我已经不堪打压的神经,我觉得自己已经到了崩溃的边缘,这时候无论谁给我怎样的一个助力我都会一落千丈。
就在我即将被各种揣测逼疯的时候,路灯下一道浅浅的影子拯救了我。而当我忍着要推开车门的冲动的那一刹那平生第一次有窒息的感觉,那一眼之后身体僵硬住,头皮发麻直至脚底。
她的头发剪短了,原先的长发现在只及肩胛,整个人似乎微微瘦了一些,锁骨处深陷的地方随着她的每次呼吸都更深一层似的,感觉笨笨大大的单肩包担在她单薄的肩膀上。可这都不是让我震惊的地方,真正让我不能再移开目光的,是她原本平坦的小腹如今竟然变成不能错认的凸起。
有那么一瞬间我觉得这不是真的,但当我站在街灯下与她遥遥相望的时候,我看着她眼睛里蒙上的雾气,忽然明白了,这辈子,我是无论怎样都不可能再让她离开我了,即使这样的结果会伤害到她。
她看似一个精明的女人,其实有时候傻的可以;我们在一起的时候看似她经常发号施令,指手画脚,可到关键的时候她还是会乖乖听我的;她看似很独立,其实却不太会照顾自己。可是这都是她愿意让我见到的一面,真当她不愿意让我见到的时候,她可以做到近乎完美。而那个时候,她可以完全不需要我,这才是我最担心的。
自从知道她怀孕后,我每天早晚的例行共事就是到她租住的屋子门口“放哨”。有时候晚上就直接在车里将就一夜,虽然不能亲眼看见她,但至少还能感觉到她就在离我不远的地方,心里总有那么一块地方是暖和的。
她把自己照顾的很好,好到似乎真的不需要我一样,我心里是明白的,如果她真的不愿再给我打开一扇门,我是无论如何都进不去的。
我悄悄找了很多育儿的书籍看来,给她和宝宝买了很多东西,可每次都被她挡在门口,在第N次吃闭门羹之后,我靠坐在门口,抽出一支烟,刚要点上,想想又仍在一旁。
她在屋里唱歌,唱的是她家乡的一支小曲。以前,我经常听她唱起这首歌,如今,我还是很认真的听,可她已经不是唱给我的了。
我想如果不是这个孩子的降临,我们该是分散成陌路的。
她快临产的那些日子我几乎每天都守在她门口,生怕她有什么意外。她太过要强,这是我最头痛的,因为她总让我有种不被需要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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