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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元宝搓了搓冷冰冰的小手,冻疮痒疼的厉害,抓挠也不济事,几根小指头红肿的像小棒槌。
昨天夜里喝了半碗稀粥的瘪肚子让他顾不得手上的疼痒,他垫着小杌子把灶上的锅都揭开瞧了一遍,冷锅冷灶上只有一汪凉透了的水。
扭头想瞧瞧碗柜里,碗柜从外头就上了锁。
萧元宝失落的从小杌子上小心下来,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填肚子。
想了想,他跑去了杂间,不一会儿兜了三个泥灰灰的小芋头开心的出来。
芋头洗干净了就包着皮白水煮,小芋头耙了粉粉糯糯的好吃还管饱。
灶膛的火燃起来,他把小芋头洗干净以后垫着杌子下进了锅,连忙跑回灶下去烤了烤冻得红彤彤的小手。
灶屋里有了火气,便是四面墙都透着些风,却也比将才暖和了许多。
芋头经得煮,萧元宝塞了两块木头到灶膛,两只手握着实心重的火钳拨搅了一下灶底,火立时燃的旺旺的。
他这才去拖拉开连着院子的灶门,厚重的木门弹开,院子里的风一下子扑过来,冷得他倒吸了口气,眯起了眼睛环抱住胳膊。
院子里起了霜,白晃晃的瞧着亮堂,实则冻人的厉害。
薄霜上有两行一大一小点脚印,一路沿到了门口,秦娘子和朝哥儿果然是出门去了。
萧元宝缩着脑袋,用竹枝绑的小扫帚给院子扫出一条能走的路来。
风把他的小脸儿吹的红扑扑的,有些要皲的趋势。
棚里的鸡鸭听见扫院子的声音,咕咕嘎嘎叫唤的更大声了些。
萧元宝放下扫帚又去把鸡鸭放了出来,洒喂了些糠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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