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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起城里的贫寒小户,用地上没恁紧凑。
萧家人口也不多,平素常睡用的有两间。
萧护与秦氏一间,两个哥儿一屋,还有一间落得有锁的屋子,是萧护和萧元宝他亲娘以前睡的屋。
如此家里空置的屋子也还有两间,不过堆杂物的就去了一间,倒是还特地留得一间客屋。
秦氏便把祁北南引去了那屋先安置下。
寻常自村里的人没甚事都不会在人家里住,外头又没甚亲戚来,秦氏也躲懒,别说擦洗了,连地都不打扫。
屋子空久了起些尘子灰,好在冬日扬灰不厉害,可这月份里潮湿,漫着一股不浓不淡的霉臭味。
秦氏自知屋里拾腾的不洁净,可她也不觉得臊,谁让这孩子没吱应就上门来的。
她最厌烦得便是有亲戚上门,当初她前头那个便是今儿来个堂亲,明儿又来个什么表亲,借米借布又借钱……
家里那个偏又是好脸装阔绰的,论谁来都借,外头倒是都说他是大善人,却是紧着裤腰带让自家人受穷。
如今她瞧萧家这边来亲戚,巴不得他自觉受了轻怠收拾东西赶紧走了去。
她有些阴阳的道了一句:“你要提前捎封信儿来,萧叔便去接你了,瞧还让你自还寻着过来,险些教我以为是甚么不清不楚的人给关在了外头。好在是你机灵,知晓去寻里正。”
祁北南自然听得出秦氏的画外音,他没予理会,反而告罪道:“是北南思虑不周,教婶婶不便了。萧叔未在家中,婶婶带着两个孩子谨慎些也是情理之中。”
秦氏见祁北南说话滴水不漏,继续说那些怪话也没甚么意思,转道:“有甚么事你与婶婶说是一样的,你萧叔在山里,若在林屋还好寻,只怕去了深山下笼子,那便不好找了。”
她有心想打探祁北南究竟是为着甚么事来的,到时候也好应对。
祁北南知晓她的意思,但他大抵寻摸了这婶婶并不是个好相与的主儿,哪里会与她直言自己前来的缘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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