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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左行冷哼了一声,把协议甩在地上迈步走出去。
和严在溪擦肩而过时目光沉且冷地扫了下他怀里抱着的孙子。
文铃可能有话想和严怀山讲,看了房里多余的严在溪一眼。严在溪心领神会地把小孩放在地上,起身看着文铃的眼睛,笑着对她说:“文姨,我把大哥的宝宝送到了,那我就先出去。”
他站在毫无阻拦的空间里,却四肢都被一头庞大的象挤在一起,五脏六腑都被压扁,胸前塌陷又起伏。
文铃未置可否,不过她还是看着严在溪,让气氛更加逼仄。
严在溪不安地抓了下头发,脸上的笑容维持地很好,没有继续等她说什么,文铃或许也什么都不想对他说。
他的手放在门把上,准备推开门的时候,身后的文铃蓦地出声。
“这不是你的孩子吗?”
房间里一直透明的大象发出长而尖锐的鸣叫,打破长久维持着的视而不见与心照不宣。
严在溪的笑容有些僵硬,他嘴角抽搐了两下,勉强笑着:“我先走了。”
门敞开一道缝隙。
“我曾经那么疼你,把你当我的亲生孩子抚养,你却毁了我的孩子。在溪,你就是这么报答我的吗?”文铃很平静,仅仅是在叙述他们间发生过的事实,但她说出口的每一个字都那么沉,又那么重,戳着严在溪的嵴骨,将他压弯。
严在溪背对着他们,无处躲藏。
“妈,”严怀山走过去,低下脸看着母亲的眼睛:“别说了。”
“啪!”
一声清脆的掌声落下,站在角落的几个菲佣纷纷自觉地看向别处。
文铃打得很用力,严怀山一侧冷白的皮肤迅速变红,肉眼可见的速度肿起来。
“这是妈妈最后一次帮你,”文铃看着他,一字一句地说,“你和你爸爸一模一样,妈妈改变不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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