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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他们继续往前,没过多久,便望见了那棵做了记号的树远远立在前方。
戚朝夕拉着江离的手一紧,道:“身子别动,一步步慢慢往后退回去。”
江兰泽紧张地和季休明对视了一眼,依言往后退。
然而不过数百步,那棵树又静静地立在了他们身后。
“我们是陷入阵法中了?”季休明看出了点门道。
“若是我没猜错,这是太华派守谷的阵法。当年七杀门攻袭太华派,为了破这个阵法,动用了三百人排成一列而行才找到了阵眼。现在这个阵法肯定没太华派那个大,但光凭我们四个,想破阵还是难办。”话音一顿,戚朝夕笑了声,“不过好消息是,可以肯定这位虚谷老人的确是太华派的遗存弟子了。”
他还有心情笑,季休明可笑不出来,忙追问道:“那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
戚朝夕摇了摇头:“没办法,只能看运气了,慢慢试。”
说着他打算再做一个记号,然而就这几句话的功夫,林中弥漫起了淡淡的雾气,刚吸入时还没什么感觉,他走了两步,胸口忽然像是被压了一块巨石,闷痛得难以呼吸。
戚朝夕终于变了脸色,猛地回头:“是毒瘴,屏住呼吸!”
可瘴气越来越浓,白茫茫地笼罩住了林子,屏息不过是拖延一时,他们终究不能不喘气。阵眼迟迟找不到,四人的呼吸都变得艰难起来,一开口仿佛溺水般地气喘不止。
季休明道:“路上的那些尸骨……莫非……正是被这样困死的?”
戚朝夕没有吭声,只点了点头,为了节省气力,他同江离打着手势在寻找阵眼。
季休明只得认命地叹了口气,跟着慢慢地找。
四人中数江兰泽的内力最弱,此时便最难抵抗这毒瘴,他拖着脚步跟着,憋得满脸通红,可眼看做下的记号一次又一次出现在面前,那一角院墙依然不远不近地在前方,似乎永远都无法接近一步。
江兰泽再也受不了了,毫无征兆地朝那院墙的方向跪下了,深吸了一口气后放声大喊:“前辈!我是前来求医的,求求您见一见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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