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虚谷老人从袖中摸出一个瓷瓶和针卷,道:“把瓶中的药服下一枚,我替你施针试试。”
范力一愣,在旁听着的妇人快步上前,怀疑地上下打量着他们:“药可不能乱吃,居然还要用针,你们究竟是什么人,想对我们做什么?”
不待虚谷老人解释,戚朝夕先一步拿起东西就往回塞,煞有介事地道:“唉,老爷子,咱们不是说好了只来看看吗,他们出不起诊金,您再多管闲事我们可亏本了。走吧走吧,反正死不了。”
他悄悄递了个眼色,江离顿时明了,跟着站起身:“我们走吧。”
此话一出,妇人明白了什么,忙拦在了虚谷老人身前,态度也跟着转了弯:“等等,您是大夫?刚才是我态度不好,您见谅。您不知道,我们全家老小就靠他了,他现在这样做不了重活,再耗下去家里都要没粮了,您看出什么病就帮帮我们吧!”
虚谷老人“嗯”了一声,重又坐下。范力再不迟疑,仰头将药丸吞了,等了片刻,不见有什么变化,虚谷老人展开针卷,取出了几枚银针,依次刺入了他身上的几处大穴,每刺入一针,他便疼得忍不住抽搐一下,到了第七针,他突然不动了,浑身僵硬,脸上更露出了惊恐的神情:“我……我……”
“你怎么了?”妇人着急地问。
“我觉得有东西在我脑子里爬……”
戚朝夕下意识把江离拉近到身旁,虚谷老人取出第八根银针,缓缓刺入他的皮肤。
妇人猛地尖叫出声,捂住嘴退后了两步。
范力瞪着眼睛坐在原地,恐惧得发抖,又一动也不敢动,只见一条淡青色的虫子从他耳中冒出了头,又缓缓蠕动着爬了出来,沿着脸颊往下。
虚谷老人伸手捏住虫子,凑近看了一眼,便扔在地上碾死了,笑道:“不出所料。”
范力几乎瘫软在了椅子上,抖着手去摸那只耳朵,生怕从中又爬出什么来。
“走吧。”虚谷老人道。
妇人这才回过神,万分感激地要留他们吃个午饭,虚谷老人摇头拒绝,留下一句休息两日即可恢复,便先走出了门。
戚朝夕和江离跟上,问道:“前辈看出什么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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