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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头的语气也并不十分自然,仍旧带着关切,“最近怎么样?过的还好吗?刚才......是在生气么?”
他似乎听出了她的情绪,倒带了些小心翼翼,季溪一瞬间心酸,脑子清醒许多。
他们一周多没有联系,这极为少见,她梗着一口气不想理他,而他也默不作声,他是乐不思蜀,所以不那么在意她这个女儿了吗?
可听见他主动打来的声音,她还是不可抑制地难过和想念,鼻腔酸涩地要掉下泪来,季溪忍了片刻,回他:“我......”
再多说一句就会憋不住,她转头把脸蒙入被子里。
季修已经听清了她的哭腔,语气有点急,“溪溪,你在学校还是哪里?发生什么事了?”
季溪憋了好几天的烦闷和委屈倾泻而出,咬着唇嗓音不清地和他说话,“没有,我只是......生病了,爸爸,卧室好黑,只有我一个人。”
她像回到小时候,生气难过时需要特定的人来哄。
季修这头听见女儿脆弱委屈的撒娇,心像被丝线拉扯,他本来闲散半躺的身体早已端坐起来,忙不迭声地安慰:“别哭,吃药了吗?爸爸回去看你,别哭宝贝。”
“吃了,可是没作用......身体也疼......”她断断续续地回,浑若无力。
“好,别急,先睡一觉,醒来爸爸就回去了。”
季修哄了几分钟,才听见对面情绪稳定下来。
他没挂电话,听着她又慢慢安稳地睡着了,才找出另一支手机订机票。
他本来在这里转机,比大部队提前去下一个地方等他们,坐在休息室想和女儿打个电话,却没想到她生病了,还那么难受。
又不由庆幸,幸好他纠结之后,还是打了这个电话。
这里离A市不远,也就1个小时出头就能飞回去,季修订完票,起身烦乱地走了两步,又将私人手机放在耳边,听那边睡熟了,只有浅浅的呼吸声,轻轻挂了电话。
刚挂了又有人打进来,是他妹妹。
季修接了,问:“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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