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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杏一时还没反应过来,小满补一句,“去吊唁,”说完了,他看着她,又说了五个字,“就我一个人去。”
她看着他显然有些不太情愿的,却仍果断地走出门去,一颗七上八下的心仿佛寻到了依靠似的,渐渐安稳地落了下来。
夜很深了,柳嫂仍在哭,那哭声经了一天,已变得断断续续,却始终不肯停,隔着墙壁细若游丝地萦在耳边。
水杏心肠软,听着这哭声听得心也揪起,突然手被握住,小满靠在枕上,只是安安静静地看她。
她心里一暖,不由自主地靠过去,轻轻依到他怀里。
小满一怔,呆呆地任她依着,生怕她逃走似的,一动也不敢动。
幼年时,他病了,冷了,怕了,总是靠在她的怀里寻着庇护,如今反过来,却产生了另一种迥然陌生的感触,仿佛肩头落了一些责任,又仿佛是被交托了什么宝贵的物事,他的心口砰砰直跳,许久,才伸了手,安抚孩子似的有一下没一下的轻拍起她的背脊。
这一种青涩,笨拙到极点的安抚,却使她安定,渐渐的便阖了眼,入了梦。
水杏入了梦,小满却还醒着,这么拥着她,鼻端充斥着她头发上清淡的皂角香,身和心都不可避免地被某种焦灼的渴念所占据。从她病了的那天起,的确是许久都没有……
他的面颊烧起来,看着她安静的睡脸,还是甩脱了杂念,只拿嘴唇轻轻地碰一碰她的头发,便也闭上了眼睛,在心里数着羊迫着自己入睡。
那一段日子,水杏便始终这样依靠在小满怀里,在他的安抚下睡着,不晓得是第几个晚上,他以为她已睡了过去,正闭眼迫着自己数羊,忽然却被衣领口那一种怪异的感触惊了一下,他睁眼,发觉她竟是在解自己的扣子,一怔之下,和她一对视,两个人的脸都红了个透,再回神时,他已将嘴唇覆上了她的。
阔别了太长太久,四片嘴唇才贴在一起,就再也不肯分开来,四肢头脸全紧紧地纠缠在一起,他压着她,像条小狗似的,把她从面颊到颈项都仔仔细细吃过一遍,又埋到她胸口连吸带舔地吃着奶儿,那个硬到不能再硬的东西直直抵在她两腿中间,隔着一层亵裤一下下的磨戳着,水杏喘着,手揽着他的脖子,眼睛里起了一层湿润的雾,小满颤着手解开她的裤带她那儿早湿透了,两片花瓣肿胀着,水儿都淌到了腿根。
他亲亲她的眉眼,再忍不了似的低喘着说一声,“我进来了……”。
她并没点头,甚至羞得撇过了脸,却在他一点点的将那炙热坚硬的东西放进来时,用腿蜷了他的腰。
因她的举动,他像被一股滚热的血冲了头顶,心里其实并不想这样急不可耐,却自控不能,她那里又好像一处湿润温暖的沼泽,才进去一个头,便将他朝着更深更里的地方吸着。
两个人才结合在一起,不及喘一口气,像以往每一次欢好那样,小满又立即不管不顾着动了起来。
水杏却没再默默地顺受,两条腿把他的腰蜷得更紧,手扒着他的肩,眉头微微皱起,泪眼汪汪地看他,小满读懂了,带些歉意地亲亲她,硬忍着慢下来。
他其实极聪明,从她这边稍微得一些提示,自己便知道应该怎么样,一开始迎合她的节奏时缓时重地动,突然不知道戳到了哪一处地方,她忽然身子一软,整个脸都趴到在他的肩头,小满动作一顿,她却夹紧了他,手和脚紧紧地攀住他,他头脑一热,抓住她的腰,放开力气,不再有顾忌,只管每一下都戳到她的最深处,她分明是发不出声来的,被这样弄着,却不住地喘着,喉咙里呜咽似的,硬卡出一声声极微弱的,不像呻吟的呻吟,到了最后,真是轻咬着他的肩哭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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