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攻击开始之初,薛宝添一跃而起,站在沙发上将一直提在手中的酒瓶重重地砸向了一个袭击他的人。
酒瓶炸开,啤酒沫子淌了那人一脸,却未见血。薛宝添骂了声“草”,拿着锋利的破酒瓶胡乱挥舞自卫,奈何被两个人围着,他防了一人,防不住另一人,猝不及防被人拧了腕子,将手臂别到了身后。
“弛哥,救我!”
张驰英俊高大,一张脸却十分年轻,偶尔还能看出几分青葱少年气,年纪明显比薛宝添要小上很多,可薛宝添床上床下已经叫得习惯,如今又遇危及更顾不得什么羞耻了。
张弛见薛宝添被俘,眸色骤寒,踏上酒台,借力施力一脚踹了出去,未留任何分寸。
薛宝添眼睁睁看着自己身前那人被张弛踹飞,惨叫一声,直直地砸向对面的墙壁,若不是有墙拦着,还不知要倒飞多远。
未待他合拢震惊的嘴巴,身后又传来呼痛声,那个反剪着他胳臂的男人,不知怎么就让张弛虏了,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的被反扣着手臂,也不知张弛用了多大的力,那人的肩胛骨看起来扭曲错位,接连不断的痛呼声让听者都直冒冷汗。
薛宝添的手腕被热乎乎的大掌握了一下,张弛在他耳后留下一团热气:“给我。”
薛宝添知道他要什么,手掌一松,锋利的碎酒瓶易主。
张弛双臂肌肉鼓胀,犹如虬龙缠身,一手压着喽,一手拿着酒瓶慢慢向齐四走去。
齐四的表情从震惊变为恐惧,一步步畏惧地后退,直到退至沙发边缘,一屁股坐下,才听到张弛开口,和缓的语气与他身上的戾气全然不搭:“齐老板,冤家宜解不宜结,你和二百…薛老板坐下好好谈谈吧,没有什么事情是说不开的。”
男人回眸看了薛宝添一眼,听到他极不情愿地“啧”了一声,又拖拖沓沓地走来,坐在了齐四对面。
薛宝添重新点了烟,气势端得极足:“恭喜四少偷鸡不成蚀把米,四少你知道我为什么那么喜欢狗吗?”他露出了一点笑容,“和你们这样的人接触的时间越长,我就越喜欢狗。”
“二百块。”
“行行行,谈正事。”薛宝添吐了一口烟,“今儿这事四少要怎么补偿我?”
“补偿?”齐四怒极反笑,“太子爷做局让我跳,为什么是我补偿?”
“做局?我做什么局?”
“你与这个保镖早就认识,你俩联手给我设了个套不是吗?原来我只知道你下作,没想到太子爷还下得一手好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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