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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奈段宁远和段夫人饱受折磨,每迈出一步,连皮带肉都在抖动,别说去内院,连走出花厅都是妄想。
下人们只好找了根绳子,打算把二人捆住再说,却因畏惧那毒虫迟迟不敢上前。
段家人没法子,只能封闭花厅,改而将众客延请到中堂。
好在段家治家手腕了得,中堂转眼就张罗起来了,宴席堪称水陆毕陈,伶人们络绎在堂前献艺。
客人们既怕失礼,又想知道段家究竟如何收场,除了少数几个告辞而去,大多数都留下来饮酒作乐。
男宾坐在东堂,女眷坐在西堂,中间用几扇阔大的六曲螺钿花鸟屏风隔开,既能共同宴乐,又不至于失了礼数。
滕玉意和杜庭兰坐在段老夫人的下首,两人胃口都不错。
杜庭兰不善饮酒,便专心致志用膳,滕玉意却慢悠悠饮了好些酒,段家自酿的菖蒲酒不错,喝下去只觉芳馥盈口,众客人一边用膳,一边竖着耳朵等静德郡主派去的下人回来。
每当庭前有下人出入,众人眼神就有变化,忽有人道:“来了,来了。”
下人一溜烟跑到段老夫人跟前:“老爷请到成王世子了,世子刚下马。”
中堂前传来说话声,很快镇国公引着蔺承佑王进来了。
镇国公是出了名的儒将,年过四十,威严高昂,另一人穿件碧天青色圆领襕衫,腰间束着白玉带,懒洋洋的透着几分恣意之态,不是蔺承佑是谁。
镇国公声如洪钟:“实不想叨扰殿下和世子,只是这听说毒虫只有世子能解,老夫只好舍下老脸去寻世子了。”
蔺承佑道:“国公爷何出此言,就算没有段小将军的事,府上老夫人做寿,晚辈本该过来道声贺。”
静德郡主开心地迎出去:“哥哥。”
绝圣和弃智忙也跟上。
蔺承佑看着阿芝:“好玩么?”
“好玩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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