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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你歪了才喊的。”陶晓东皱了下眉,“倒水手别端着杯子。”
陶淮南抿了抿唇,没说话。
水不是滚开的,但也烫人,汤索言攥着陶淮南手腕冲了半天冷水,还是有些发红。陶晓东出去买烫伤膏了,他刚才语气有点急,汤索言见陶淮南一直低着头没说话,跟他说了句:“你哥担心你,别生他气。”
陶淮南眨了眨眼,笑了下说:“怎么可能呢,我都没跟我哥生过气。”
“是吗?我看你不说话以为你生气了。”汤索言笑了笑。
“不可能的,”陶淮南摇了摇头,“就是有点替他难受。有时候我就觉得……他这一辈子都搭我身上了。”
汤索言看着他,声音平静温和:“也不用替他难受。你们是兄弟,世界上任何人对他来说,都不会比你更亲。反过来也是一样的,你是父母给他的礼物,只要有你在他就永远不会孤单。”
陶淮南没说话,只是朝着他的方向笑了一下。
“在这个世界上,有一个跟自己流着相似血液的兄弟,那么亲近,这是多浪漫的事,对吧?”
陶淮南点了点头,说:“有哥的孩子是最幸运的。”
陶晓东开了门,问他们:“聊什么呢?”
陶淮南说:“聊点儿挺浪漫的事。”
陶晓东挑了挑眉:“你?你跟汤医生能聊什么浪漫的事儿?”
汤索言接过烫伤膏,拿棉签给他涂,也不说话,只是浅浅笑着。陶淮南“嗯”了声,说:“我跟汤医生聊不着,你们聊吧。”
好好的话让他说完味儿就不对了,陶晓东和汤索言都没出声。
三四天前就是在这个房间,陶晓东穿条内裤让人一眼看个精光。本来都没想起这事儿,这会儿没人说话了,气氛一沉默下来,这点事儿就都想起来了。
陶晓东咳了一声,抽了条椅子坐在旁边。
汤索言涂完药,站起来清了清嗓子,说:“那我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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