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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松带着法医在这不足几人站立的房间里查了查,大家都摇摇头,似乎没发现什么关键证据。
袁野一看就心里有点数了:“这个凶手怕是连屋子也没进,在门口就动手了。”
大家听他这么信誓旦旦下结论的语气都惊了一下,等着他的下文。
“这门是往里开的,门面外侧有血,里头却没有,而门槛里面有血,外面没有,说明是在门口动手的。房间里没有任何凶手的足迹甚至翻动过的痕迹,老杨头更没有被捆绑被捂嘴,说明他动了手就走了,也能证明这是个对自己很有自信的人。他一点儿也不担心老杨头会叫人,因为他有把握这一击下去,他撑不到被救的时候。”
乔松听了一会儿,提问:“那许是他进来过又清理过呢?”
“不会,门外是潮湿的泥土地,进来的话一定会留下很难清理的痕迹。而我们进来的时候,地上都是老杨头的血溅上的第一现场,一点儿被破坏的痕迹都没有。即便那个凶手进了门又仔细地擦了自己的足迹,难道还能保证这满地的鲜血一点儿也不碰到吗?”
众人低头看了看,果真如此。
说到这里,这个案子可谓是简单至极,正是因为太简单了,以至于毫无头绪。
一旁沉默了很久的段烨霖一直在翻看那个桃木护身符,突然出声:“老杨头生前信佛么?”
袁野抬头:“每逢初一十五都会去上香,从他来我家做事开始从未间断。”
“他家可还有什么人?”
“没了,五六年前他独子因赌债缠身被人砍死,从此他便孤身一人了。”
“那就有意思了。”段烨霖抓着那个吊坠,垂在袁野面前给他看,袁野定睛仔细观察, 这个桃木护身符他在老杨头身上常常见到过,从不觉得有什么稀奇。
见袁野没看出来,段烨霖伸出一指头,指指上面的字:“这不是普通的护身符,上头刻的小字是往生咒,一些咒文和印记也不是辟邪的,通常这样的东西,是拿来超度亡灵的。”
“许是老杨头为自己儿子超度的。”
段烨霖将桃木底下刻得年份露出来,又道:“这东西得有十几年的岁数了,你说他儿子是五六年前横死的,那么这东西就不会是为他儿子所求。”
乔松觉得段烨霖有些钻牛角尖:“司令,一个符而已,老人家身上带点这玩意儿不是很正常吗?”
然而此时,只有袁野才真正理解段烨霖的意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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