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 失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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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狮今天第一百零一次喊羡渊\未婚妻\时，得到的依然是对方头也不抬的冷淡回应：\再乱叫就把你扔出气闸舱。\

但这次与往常不同，雷狮没有像往常一样笑着凑近继续逗她，而是突然安静下来。羡渊正低头调整星图数据，忽然察觉到气氛不对，抬眼时只看到雷狮转身离去的背影。

\喂，你——\她下意识开口，却又立刻抿住嘴唇。雷狮的脚步似乎顿了一下，但终究没有回头，舱门在他身后无声闭合。

羚角号的中央控制室突然变得异常安静，只剩下仪器运转的细微嗡鸣。羡渊盯着闭合的舱门，手中的电子笔不知何时已经被咬出了几道齿痕。

舒弈从旁边的操作台探出头，灰色的双丸子头随着动作轻轻晃动：\雷狮怎么走了？平时他不是都会……\她模仿着雷狮惯常的动作，伸手去勾羡渊的发尾，\像这样继续逗你吗？\

羡渊拍开妹妹的手：\不知道。\她重新低头看向屏幕，却发现自己已经盯着同一行数据看了整整三分钟。

\他好像真的有点失落。\舒弈眨了眨粉色的眼睛，\刚才出门时连雷神之锤都没扛，就那样垂着手走的。\

电子笔的笔帽在羡渊齿间发出\咔\的一声轻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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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餐时间，餐厅里少了往日的喧闹。佩利大口嚼着烤肉，含糊不清地问：\老大呢？怎么不来吃饭？\

卡米尔将营养剂倒入饮品机：\大哥在观星台。\他意有所指地看了一眼羡渊面前丝毫未动的餐盘，\说需要重新规划航线。\

舒弈突然从座位上跳起来：\帕洛斯！我要给姐姐泡咖啡，你教我怎么调三块糖的比例！\

被点名的青年笑着按住她的肩膀：\急什么？先把你的蔬菜吃完。\他指尖绕着舒弈的发梢轻轻打转，语气里带着一贯的戏谑，\你姐姐现在需要的可能不是咖啡。\

羡渊猛地站起身，椅子在地面划出刺耳的声响。所有人都安静下来，看着她快步离开餐厅，连最爱的蓝莓布丁都没碰一下。

观星台的穹顶将浩瀚星河尽收眼底。雷狮独自坐在环形沙发中央，全息投影映出他们曾经在雷王星皇宫后花园的片段——十岁的羡渊抱着摔坏的机甲模型抽泣，而小雷狮慌慌张张用披风给她擦眼泪：\别哭啊，我赔你十个！\

舱门开启的声音打断了他的回忆。雷狮头也不回：\卡米尔，我说过需要独处——\

咖啡杯被重重放在控制台上的声响让他转过身。羡渊站在三步之外，丁香紫的双马尾被穹顶星光染成银河的颜色，异色瞳里翻涌着复杂的情绪。

\小弈非要让我送来。\她生硬地别过脸，\说是……赔罪礼。\

雷狮端起咖啡抿了一口，突然皱眉：\太甜了。\

\明明是三块糖，和平时一样。\羡渊下意识反驳，随即意识到自己上当了。雷狮的嘴角已经勾起熟悉的弧度，她懊恼地转身要走，却被突然降低的重力场带得踉跄了一下。

\卡米尔又乱调系统……\雷狮及时伸手扶住她的肩膀，却在羡渊转头瞪他时立刻松开，举起双手作投降状，\好好，不碰你。\

反常的克制让羡渊更加烦躁。她看着雷狮重新坐回沙发，深紫色的眼睛里少了平日的张扬，竟显得有些……落寞。

\喂。\她踢了踢他的靴尖，\你……真生气了？\

雷狮把玩着那枚雷王星矿石标本——那是她小时候送给他的：\我只是在想，当年那个会为我哭鼻子的小媛，现在连个笑容都舍不得给我了。\

记忆突然闪回十五岁那年。她带着舒弈在破旧的太空港仓库找到他时，雷狮放下雷神之锤，张开双臂对她说：\抱一个？\

羡渊的指尖无意识绕上发尾：\……我没有。\她的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只是……不知道该怎么回应你那些话。\

雷狮突然站起身，投影星光在他深紫的瞳孔里流转。他向前迈了一步，又克制地停住：\那现在练习一下？\语气是惯常的调侃，眼神却认真得发烫，\比如先从'雷狮是个混蛋'开始？\

\你本来就是。\羡渊的右眼角先于左眼弯了起来——这是她真正开心时才会有的小习惯。

雷狮突然大步上前，却在即将触碰到她时紧急刹住，手臂尴尬地悬在半空。这个总是无所顾忌的家伙，此刻竟在犹豫该不该拥抱她。

羡渊主动向前半步，额头轻轻抵在他肩上：\……白痴。\

雷狮的手臂终于稳稳环住她，掌心熟悉的温度透过衣料传来。观星台的通风系统将她的低语送入他耳中：\……没讨厌你那样叫我。\

舱门外，舒弈踮着脚正要偷看，被帕洛斯一把捞起来抱走。\怎么老看别人幸福呢。\青年捏了捏她的丸子头，笑得像只狐狸，\我们的幸福不管了吗。\

卡米尔默默关掉重力异常警报，把观星台温度调高了2c。

-次日清晨-

佩利：\老大你手臂上怎么有牙印？\

雷狮：（转着黑咖啡）\某只野猫的杰作。\

羡渊：（把数据板拍在他脸上）\是你偷喝我咖啡的代价。\

舒弈：（啃着面包）\姐姐你耳朵……\

羡渊：（瞬间消失）\我去检查推进器！\

帕洛斯：（把果酱涂在舒弈嘴角）\慢点吃。\

卡米尔：（默默记录）《大哥情绪波动观察日志》更新至第101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