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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善情听他突然说这么多,很想开玩笑,说“和我报备啊”,不过不是很想被打击,就算了,问他:“我要是在你来的时候突然出现,你会赶我走吗?你这么快就回去,我都没时间请思岚吃饭。”
“不用请他吃饭。”不知道为什么,庄叙立刻说。不过没有回答前一个问题。
李善情也不准备再问,他直接理解成默认,便说:“要你管这么多,思岚除了工作外有自己的生活和好朋友。”
庄叙将行李箱合起来,问李善情:“你还要继续睡吗?”
“干嘛?赶我走。”李善情瞪他一眼。
庄叙走过来,李善情一边以为庄叙要当面斥责他,一面幻想庄叙要过来亲他,但庄叙是把房卡放在李善情的床头柜旁,但一句话也没有说。
走的时候他看了李善情一眼,李善情先说“拜拜,下次见”,庄叙说“再见”。然后房间又空了,像始终只有李善情在。
李善情从小到大,觉得自己做得最好的一点其实是接受。
儿时接受病情,接受哮喘、对地球上几乎一切食物过敏、住院、经常不能上学,十几岁接受他无法植入SyncPulse,现在则是接受他担有恶名的现实,接受他和庄叙不管感情的本质如何,此刻只能以这种方式和关系不明不白地睡到一起。
毕竟生活不是拍电影,要现实一点,先接受一切,才能平静地度过尝试改变的时间。
李善情想再睡个回笼觉,抱着充满庄叙气味的枕头,没有睡着,拖拉到十点后,洗了个澡,回自己房间拿了东西,手握两张房卡下楼。
前台有些惊讶,说其中一间是订到明天的,问他:“现在要走吗?”
李善情说“是”,上了车,给周思岚发消息,懒得婉转说话,直接地发:“思岚,是你酒店订错时间了还是小庄帮我续住了?”
过了一会儿,周思岚回:“对不起,我订错了。”
李善情想了想,觉得感情的事情令人头疼,想来想去又不可能立刻有结果,决定放任自流,不再深究。
落地番城,世界忽然之间完全进入夏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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