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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房内静悄悄的,并没有人在。
她研磨、铺好纸后,便凝神写起了字。写着写着忽而忆起早先郑衣息教她写字时的蛮横,与如今的温柔模样好似有天壤之别。
她顿了笔,瞧了眼纸上歪歪扭扭的字迹,心里颇为遗憾。
好久没练字,这字果然又见不得了。
这等思绪一冒出来,烟儿忽而又忆起了郑衣息如今不再敦促着她练字一事,心间不免生出几分怅然。
必是她的字一直没有进益,所以郑衣息也不愿再教自己了。
烟儿练着练着便忘了时辰,偏头朝着支摘窗望了一眼后,便见天色已完全昏暗了下来。
往常这个时候,郑衣息早已回府了,今日却是不见踪影。
烟儿已习惯了与郑衣息一起用晚膳,当即便搁下了羊毫,走到了书房外去瞧郑衣息的踪影。
等了足足半个时辰,非但是不见郑衣息的声音,连双喜的影子也没瞧见。
好不容易等来了无双,烟儿便迎上前去问了一声郑衣息的行踪,无双却苦着脸说:“爷去了宁远侯府,被侯爷拉着喝酒,如今还不得归呢。”
烟儿一愣,好半晌才挪步去了小厨房,用桂花为饮做了一碗醒酒汤。
*
宁远侯府内。
宁远侯苏卓正高举着酒杯,爽朗的笑声飘入酒杯,溅出一圈圈的涟漪来。
郑衣息正坐在他下首,躬着身子接过了苏卓递来的酒杯,一饮而尽后,脸颊处染上了一抹红晕。
苏卓还要再让郑衣息喝,苏琪政却为他打圆场道:“父亲快别让他喝了,小心他怕了你这个泰山,不肯娶三妹妹了。”
话音一落,坐在前厅插屏后的苏烟柔脸色蓦地一红,忙拉着身边段氏道:“娘,大哥又取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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