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6读书

第47章（第2页）

她感叹：“我要学到何年何月，才能都把你会的都学过来？”

莫绛雪道：“日久天长，慢慢学。”停顿片刻，又道，“一张一弛，有劳有逸，方能长久。”

谢清徵这才恍然大悟，师尊把她喊到面前来帮忙研磨，就是让她歇息片刻的意思。

她满眼虔诚地望着莫绛雪，道：“师尊，你对我真好。”

赤子之心，满腔孺慕，莫绛雪却听不得这种肉麻话，冷冷淡淡，回应她道：“这算什么好？尽教导之责而已。”

她的眼神柔软似水：“你就是对我很好。”

而且是很纯粹的好。

知晓她的一切，却待她如旧。

璇玑门的师姐，对她也很好，但那些好，是建立在不知情的情况下。

正邪不两立，倘若她们知晓她的母亲曾是仙门弃徒，曾经拿走了天璇剑，还结交过魔教妖邪，是否还会待她如一？还是会像金长老、蓝长老那般，“嫉恶如仇”？

她不知道。

这三年，她很少下山找师姐们玩，她怕师姐们有朝一日知道了她的身世，会后悔对她这个小师妹好……

有了“一张一弛，有劳有逸”的教导，莫绛雪抚琴时，谢清徵会很自觉地站在一旁，恭敬聆听。

听见学过的曲子，她会解下腰间的烟雨箫，放到唇边，与琴声相和。

至此，缥缈峰十里梅林，箫来天霜，琴生海波，师徒朝夕相对。

*

一个月后。谢清徵在梅花树下挖出一坛酒来：“闵鹤师姐外出历练的时候，带了三坛女儿红回来送我，我不怎么能喝酒，便将酒埋在了梅花树下，想等师尊你出关的时候，一起喝。”

闵鹤师姐一直是暖心的存在，这三年，像是察觉到她有心事，得闲时，会主动来缥缈峰，陪她聊聊天，说说话，解解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