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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语声只笑不回答,分别前,他对何毕道:“其实我有很多客户把这些当做是一种放松解压的方式,与其说是sub臣服dom,不如说是sub臣服自己的欲望,试着换一种思路,而且你也不是真的抵触这个吧,我觉得你这个人也蛮……”
他抿着嘴,指了指自己的头,何毕不知道这是不是在骂他神经病的意思,然而他却并不觉得冒犯,还有些想笑。
三天后,何毕做好了决定,去会所里找李经理要了季语声工作室的地址,却被告知季语声这几天出市,要到周日早上回来而陈狄返程的日子也是同一天,和季语声一前一后。
周日一早,陈狄把航班号发给何毕,问他要不要来接自己,何毕说刚开学事情多,他走不开。
挂了电话,何毕直接驱车开到李经理给他的地址。
门敲了几下没人开,何毕见天气好,决定下楼去等。
他穿着薄薄的羽绒服,里面穿着件套头毛衣,毛衣的袖子很长,他一半手掌都藏在里面。回想着季语声的话,何毕有些紧张,可他能做的也只是发呆、放空,盯着脚下被风卷起的枯树枝,他发现毛衣的袖口开线了。
他和陈狄的感情就像这件开了线的毛衣,再无法完好如初。他的人生从这一刻起充满谎言和猜忌。他给季语声戴了面具,自己的脸上也有了。
就在这时,一阵脚步声由远及近
何毕抬起了头。
千里之外的珠海阴云密布,暴雨突如其来,所有航班被通知无法起飞。陈狄站在巨大的落地窗外,忧郁地盯着一窗之隔被暴雨浇打的跑道。他想给何毕打个电话说今天可能回不去了,又或是给他拍个视频证明珠海真的在下雨,可最终他什么都没做,而是拨通助理的电话:“帮我叫个车吧,飞不了,那就走高速回去。”
CT会所内,服务生百无聊赖地擦着玻璃酒杯,突然想起什么,和同事八卦道:“前两天季语声跟老板说不再收新的sub了。”“为什么啊?”“听说是上次活动里他让sub给他戴面具了。”“啊?戴面具?那不是代表私下也有谈恋爱关系的意思吗?季语声那么难搞的人都有人敢追啊?”
而他们口中的季语声,正穿着冲锋衣,背着一包登山攀岩装备站在何毕面前。季语声灰头土脸却难掩英俊,季语声这个人他野性难驯。
他身后还有不少一起搭伙的人,看样子只是送他回来,见有人等着季语声,就先走了。
二人静静对视着。
何毕最先开口:“你这几天不在市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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