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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宗礼烦了,索性把方寸手脚都捆了起来。红绳嵌在方寸细腻的皮肉里,在他皮肤上勒出杂乱交叠的痕迹。
床上的枕头都被扫落在地,方寸两条腿落在冯宗礼臂弯里,以一种很扭曲的姿态被冯宗礼困在床头。
外面凄风苦雨,方寸却出了一身的汗,腻滑的冯宗礼快要抓不住。
他的身体变得很柔软,特别柔软,都是被冯宗礼搓揉出来的,变成他可心的模样,没骨头似的攀着冯宗礼。
灯光不太明亮,但是方寸眼已经花了,神情涣散,张着嘴巴,说不出话。
夜深了,冯宗礼把方寸洗干净,塞回干燥温暖的被子里。
他把方寸手上的绳子解了,手腕上勒出的痕迹很深。
冯宗礼咬着一支烟,一只手揉着方寸的手腕,另一只手从床头抽走了方寸的手机。
方寸的聊天记录删的很干净,相册里有他拍的各种照片,大多数背景是在家里,拍的小猫大狗。
他以前会给冯宗礼分享这些,冯宗礼虽然不回,但是方寸一直自得其乐。
这段时间没有了。
所以说人一旦变心,真是方方面面都有所体现。
手机的光让冯宗礼的整张脸显出些阴冷,冯宗礼打开方寸的备忘录。
他的备忘录有东西,但是被密码锁着。
冯宗礼输入密码解锁,里面有方寸写给自己的一份计划书。
方寸的计划书分两部分,离婚和找工作,后面各自细分了很多条。
离婚的大目标后面,有见律师,跟冯宗礼谈判,找出视频删除。
在删掉视频后面加了两个叹号,附加一行小字,认为这是他可能指责冯宗礼过失的一个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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