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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第2页)

后来老唐要求他练酒量,有事没事地喝,一直喝到可以面不改色地撑到结束为止。

老唐出车祸的一年前,正是他应酬最频繁的阶段。

那时恰逢二部拓展业务的关键期,有三个不同方向的新节目试水,副总编胡遇文在业务能力方面很靠得住,但也没办法一人同时兼顾,且时常因为说话太直得罪客户,姜羽初便被掰成了两半,既要顾新节目和总编的工作,又要出去见客户拉赞助。

现在回想起来,那个时候没把胃喝到穿孔了也是运气。

这些辛苦外人是看不到也不会轻易体谅的,在同事和同行们眼里,只能看到他混得如鱼得水,靠身体作本钱引诱拿捏客户。这样的传言多了,连老唐也开始建议他尝试,不要只懂对着客户卖弄乖巧,真想讨客户欢心,轻松拿下大笔的赞助,还是得迈出最后一步。

为了激励他,老唐还把自己带出来的几个徒弟背后不为人知的勾当都说与他听。也许是损了太多阴德,不久后老唐就出车祸撞成植物人,至今都在医院里躺着。

姜羽初已经很久都没有回忆起这些过往了,他不爱回想过去,尤其是那些辛苦的,痛苦的记忆。过去了就应该要放下,人生已经够艰难了,没有必要再压着自己负重前行。

他看得很开,周悬却没有办法轻易消化掉听到的这些。

看完了那个视频,他就逼着姜羽初说清楚来龙去脉。

“就是你看到的这样,”姜羽初的语气淡淡的,表情也显得随意,“他想我陪他一晚。”

“你不同意,这就是拒绝的代价。”周悬脸色阴沉,眼底压着怒气。姜羽初看着他,竟然弯起嘴角笑了一下:“你怎么知道我没同意?”

“直觉。”周悬没解释原因,只抛出了这个毫无逻辑和说服力的答案,不过他的眼神却很坚定,确定,不容置疑。

姜羽初被他的反应逗笑了,心情也因此轻松了不少,头往后仰在沙发上,随后就感觉到有只手隔着衣服覆在了上腹部。

“为什么忍了那么久才去医院?这也是他的要求?”

那天之后,姜羽初坚持来上班,周悬还记得有一晚看到他的车刚开出地库就撞到了路基,下车和保安说完话,姜羽初靠在车门边上捂着上腹部,等了好一会儿才坐进车里离开。

过了几天姜羽初就住院了,说是肠胃炎,却动了手术,想来是为了取出那些金属薄片。

姜羽初略过了这个问题,但没有拿开周悬的手。

周悬的体温比他高,冬日里掌心也是火热的,即便隔着衣服面料也有种说不出来的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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