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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州在院子里坐着看纪轻澜拿着剪刀忙活,目光一直落在纪轻澜身上。
“前几日我自己剪了剪府上的花树,手艺不行,剪坏了不少。”池州开口道。
“那你怎么不请我过去帮忙呢”纪轻澜问道。
池州闻言眼睛一亮,开口道:“可以吗?”
“这有什么不可以的,而且我在你府上住了那么久,你也没收银子,依理我也该还你这个人情。”纪轻澜道。
池州闻言目光又黯了下去,他开口道:“上次在教坊司花的那些银子,王爷已经着人退给我了。我……攒的聘礼算是回来了。”
“那就好。”纪轻澜笑道。
“我想着……”池州起身走到纪轻澜身边,鼓足了勇气开口道:“此事依着礼数应该先知会家中长辈,我此举或许有些唐突。不过我想你与旁人不同,我的心思理应先让你知道,若你同意了,我才好去……”
纪轻澜闻言转头看他,等着他讲话说完。
池州对上她的目光,反倒有些不好意思了。
“我想着……似乎你……我不知道是不是会错你的意。”池州紧张地呼吸都有些急促,额头也冒出了冷汗,“今日我同你说这些……你若是同意了,我便找你兄长去……”
“去提亲。”池州总算是将这话说了出来。
然而纪轻澜虽然直率,在这种事情上到底还是有些羞涩,自然不好意思当面朝池州答复什么。
她见池州额头上渗出了汗珠,便取出了一方帕子递给了对方。
池州下意识接过擦了擦汗,便见纪轻澜一言不发转身走了。
池州手里的帕子还没来得及还,开口想叫住她,却瞥见了了纪轻澜微微泛红的耳朵。
他愣怔片刻总算回过神来,不由有些沮丧,只因纪轻澜没有回答他的表白。
池州低头看向手里的帕子,便见上头绣了一株兰花。那兰花的形态看着有些面熟,随后他才想起来,这兰花与他家中瓷盏上的兰花是一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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