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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深看他一眼,划开池水往远处走,但还没走出几步,就又被简从津从水下拽住了脚踝,一下跌进了水里。
咕噜咕噜,水下的一切都变得缓慢。冬深在唇部特殊的触感里睁开眼,看到简从津眉目低垂,大约是在吻他。
冬深忽然不再责怪电影里慢镜头记录一切的水下热吻,介质由空气变成水,一秒钟放大成千万微秒,简从津带着他沉下去,两千万微秒,简从津的手扣住冬深的头,三千万微秒。
好慢,唇舌的交缠都变成蓝色的气泡间歇上涌,冬深睁开眼睛,发现简从津一直望着他,线条锐利的眼睛始终没有闭上。
哗啦,两颗濡湿的脑袋钻出水面,冬深的脸憋得发红,大口大口呼吸空气,洁白的胸腔起伏。
简从津放开他没再开口,从这头游到那头,再折返,就踩上台阶裹好浴巾,走出泳池。
冬深站在水下发楞。
他想他知道周律为什么忽然离开。
简从津的澡洗得略久,出来的时候冬深已经换好了睡衣,不知等了多长时间,连头发都干了。
“回你自己房间睡。”简从津单手擦着头发,没看他。
“我可以帮你。”冬深却一定要对视,从简从津的床沿跪坐起来,抬手搂住了简从津的腰,下巴戳着简从津的胸口,抬着眼睛说话,“不要躲我。”
“松开。”简从津看着他,压迫道,“冬深,回你自己房间睡,我不想说第三遍。”
“我”
“冬深,性冷淡的是不是你。”简从津捏住他的下巴,将他的脸拧到一边,“别让我做后悔的事。”
“但是我也没有让你吻我。”冬深的语速变得很快,略带点执拗,更加用力地环住简从津的腰腹,“我让你考虑清楚,你还是吻我。你今天早晨还说我性冷淡跟你没有关系。如果不想跟我做/爱,你干嘛随便接个吻就硬。”
“冬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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