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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开始谢娇并未发现不对。可看着小狐狸原本油光水滑的皮毛变的暗淡,软乎乎的小身子也瘦的能摸到肋骨了,走路也有些一瘸一拐的,她再怎么样也都心生怀疑。不过她没说什么,只是在白苏上工的时候跟在后头,然后,第二天天不亮,她就趁白苏还在睡觉的时候,拿着工具就出门了。
白苏醒来后发现谢娇不见了,冷汗都流下来了,急的快哭了。后来在田里找着谢娇,先是松了一口气,后就难过开来,心里就像打翻了五味瓶,说不出什么滋味来。他让谢娇回去,可谢娇却把他藏在袖子里的手强行拉了出来,一寸寸的摸着那玉似的手上布满的血痕和老茧,一句话也没说。
别人哭是泪水伴着嚎啕,谢娇哭,是无声的、紧紧的抿着唇,眼泪像细珠儿似的、一点点的落下,滚进白苏的掌心,烫的他的心像在沸水里泡过一样,又热又酸又涨,直把他慌的不知该如何是好,想着只要能让谢娇不哭,让他死了也都是甘愿的,自是谢娇说什么是什么了。从那以后,白苏就学着煮饭、做家务,然后就是陪着谢娇做工,一待就是一整天。
别人或打趣他,或嘲笑他,他都不在意,满心满眼的都是谢娇。
谢娇之前没做过农活,可她聪明,学的快,加之身体素质远超普通人,除了最初两天不太熟练干的慢了一些,之后就干的又快又好了,连村里的老手都比不上她!每天除了自家分到的活计,她还会去孤寡老人、孩子、寡妇那边帮把手,所以虽然她明显不擅长和人打交道,话也不太多,但村里的人都很喜欢她,就连那些一开始因为白苏跟了谢娇而有些排斥她的少女,也不由放下偏见,每每也会叫她一起摘菜和分享绣样。
村里的人对她友善极了,谁见着她都会跟她打个招呼,寒暄几句,再塞点自家种的蔬菜、果子,让她带回去吃。
这对谢娇来说,是很难得的经历。虽然有时候脑中会飞快闪过什么,但又很快的消失不见,只知道好像长这么大,她从未受到过如此多的喜爱。一开始她极为僵硬和不习惯,可时间久了,她也就放松了下来,面容上挥之不去的忧郁也散去了不少,肉眼可见的开朗了起来。那秀丽的小脸更为的可爱,这也越发的让人意识到她其实还是个不到双十的小姑娘。
白苏不希望其他人占用谢娇的时间,可看着谢娇日渐明亮的眼神,和不自觉的笑容,他也只得强忍醋意了。
谢娇白天很忙,晚上的时候又歇的早,白苏很想跟她亲热,但看着谢娇带着些疲惫的脸,暗自唾弃自己禽兽,也就强忍了下来,只是越发的欲求不满了。
这天,谢娇割完麦子,把比她人还高的大背篓放在一边的地上,里面收割好的麦子堆的都冒了头,一放下,就抖了几抖,差点没滑下来。
早已经在树下来回踱步,但被谢娇勒令不许过去的白苏心疼的不行,赶忙迎了上去,端了碗水送到她嘴边,一边蹙眉用润湿的布巾为她擦去脸上沁出的汗水与不小心沾上的尘土,跟个贤惠的小媳妇儿似的。
那张清隽贵气的脸,低眉垂目的风情,让谢娇看得心里一荡。见周围人也都在休息,没空注意到这边,她踮起脚尖,偷偷的在白苏的唇上亲了一下。
毕竟是大庭广众之下,谢娇也没那么大的胆子做的多明显,只是个一触即分的吻罢了。可白苏欲求不满久了,这么一个吻,就让他不行了。
要不是衣服宽松,他当时就丢丑了。
白苏毛茸茸的狐耳不受控制的冒了出来,耳廓透着层薄粉,白皙的面颊绯红,眼睛湿润润的看着谢娇,轻轻扯了扯谢娇的袖子,小心翼翼的问她:“娇娇,你想不想摸摸耳朵?”
耳朵是狐族最敏感的地方,就连谢娇,也就开始的那次碰到过,她其实对白苏的漂亮狐耳觊觎已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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