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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为这里是那烟雨窑子?
这里是侯府,肃昌侯府!
走个路还扭啊扭的,劳什子腰跟那麻花似的,不成体统,真以为自己美上天了?孔雀都没你这么会开屏!
眼看着那小腰就要扭到主子前面了,春桃一把拽住翟纤云手臂:“作为婢子下人,若非带路点灯,不可走在主子前面,这点规矩你都不懂吗?”
翟纤云皱眉:“我哪有?”
叶秋漓停住脚步,回头。
春桃立刻垂下眸子,微微福身,那翟纤云却直直站着,连同那手,都捏着帕子如同柳枝般摆在身侧。
“既入了侯府,那必得遵侯府规矩,你是夫君心许之人,更要为了他时时刻刻谨遵礼数,今日在我面前,尚可原谅,若来日在父亲一众长辈面前,在公子小姐们面前,你也这般不懂规矩,可不只是责骂的事。”
翟纤云这才悻悻站直身子,双手端正握于身前,暗自翻着白眼,极不情愿地说:“奴婢知道了。”
贱籍是连奴籍都不如的人,如今送来做个婢妾,那也是奴才,叶秋漓不必为她特地安置,随着其他奴婢睡后覃房通铺即可。
倘若陆清旭回来,有意抬举她,准她单独居住,那他自己安排就是。
连母亲都只敢说来做婢子伺候,自己当然不能犯错。
院子女使不多,后覃房琅妈妈,是陆清旭指为管理院内大小事宜的人,自是尊贵些,住小单间。
其余女使丫鬟,皆睡通铺。
春桃领着翟纤云进去的时候,倒未见她脸上露出嫌弃鄙夷之色,反而十分淡定,睥睨环顾看了几眼,便坐在一旁,拿出小包袱,开始梳整妆容。
她望着小铜镜里面的自己,嘴角微扬,顾盼生姿的美眸妖冶魅惑一笑。
瞧着吧,这破屋子,她不会住过今晚的。
春桃看她那样,皱紧眉头,甚是嫌弃:“搁这照什么妖呢!老孔雀一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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