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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他最清楚不过自已是如何一步步逼着林钰嫁给了他。
她从前不愿与他牵扯,如今突然不得不做了他的妻子,心中自然有怨与不甘。
李鹤鸣头一次被人打脸,紧绷了下颌,额角青筋都爆了起来。
他面色霜寒地回过头,眉心拧出深褶,双眼紧盯着林钰。
他这身气势,少有在他面前不露怯的人。林钰被他这般盯着,连声气都放慢了,那模样瞧着惧急又有些后悔。
“我……”
她欲说些什么,可李鹤鸣却没听,他站起身,一言不发地抄起桌上的绣春刀,转身大步离开了房中。
门外冷雨潇潇,林钰怔怔看去,昏蒙烛光下,循着李鹤鸣远去的身影,只留下了一地还湿着的脚印。
新婚第二日被妻子打了一巴掌而离家,李鹤鸣也算是头一位了。
这一掌他受得不算太冤,若他以往少吓唬几回林钰,林钰也不会真以为他又要胡来,这阴差阳错的一巴掌也不会落到他脸上。
林钰平日里说话都轻声细语,何曾与人动过手。她打了李鹤鸣,心中也不好受。
李鹤鸣气急离开后,她在家坐着等了半夜也没等回他。
夜深天寒,她最后实在熬不住,在泽兰的劝说下忐忑睡去了。
这一夜自然没能睡得好。
翌日,林钰醒来,第一件事便是问泽兰李鹤鸣回来过没有。
泽兰一边服侍林钰更衣,一边回道:“还没呢,我一早就去问过昨晚和今晨守门的阍役,他们说昨日姑爷走的时候匆匆骑了马走,就再没回来过,就连马蹄声都没听见。”
泽兰只知李鹤鸣昨晚突然又出了门,不知道其中缘由,她看林钰脸色不好,问道:“夫人,您和姑爷是不是吵架了?”
林钰没打算把自已不小心打了李鹤鸣一掌的事告诉泽兰,他心高气傲,这种事必然不愿意让旁人知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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