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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他回过神来,发现包括陆贞柔在内,在场众人全都朝自己看来。
大庭广众、众目睽睽之下,宁回不由得僵住。
被划个口子而已,不至于这么伤春悲秋,一副她命不久矣的样子……吧?
陆贞柔以一种难以言喻地表情说道:“所以我还有救吗,小宁大夫?”
这话一说出口,不知道是谁先笑了起来,大堂的寒意、病人眉眼间的郁气,都被驱散不少。
十七岁的宁回做不到波澜不惊,被僵住的身体瞬间被血气充暖,一张清俊的脸涨得彻耳红,引得堂内笑声更大了。
还好被伙计喊来的周师兄替他解了围,方便宁回拉着陆贞柔在满堂笑声中狼狈离开。
陆贞柔看着宁回往前带路,一股子头也不回的架势,暗忖:怎么好像写满了“落荒而逃”四个大字。
不敢停留的宁回心想:“哪怕是大夫与病人之间毋须讲究,但我与陆姑娘如此亲密实在不好。”便欲盖弥彰般地回头,朝陆贞柔解释:“陆姑娘伤口过于复杂,怕是易炎成疤,积蓄脓水病害,眼下怕是拖不得,急事从权。”
啊?!
这么严重?
陆贞柔被这话惊得心头一慌,连宁回刚刚的尬尴也忽过。
毕竟她是最爱美的、最心疼自己的女人,连历任男友都是纯洁的美型帅哥,万事绝不肯吃亏的性子。
一听要留下伤疤,陆贞柔当即快步越过宁回,主动拉着他的手,没理会宁回薄红的耳尖,催促道:“快帮我看看。”
两人一前一后钻入一间空置的隔间中。
隔间狭小,周边有一些盛放纱布的架子,仅容两人对坐的空间内,拥挤地放了一小张方形案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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