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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淮年眯起眼,情绪莫名染上了燥意。
等那股燥意渐渐消失,才感受到从心底滋生出的无力感。
“这种时候就别再端着了。”程晏白也不等沈淮年回答,他估计自己也等不到,抬眼瞥瞥沈淮年,一看表情,得,差不多都明白了,“赶紧问问我,军师给你出谋划策。”
好歹,算是见到了播音主持系高冷之花吃瘪的模样。
他程晏白也不在乎自己是不是委居校草第二了。程晏白哼哼唧唧,有点嘚瑟,“一看你就是没有经验,都不知道自己哪里惹到对方了吧?”
“………”又是一语中的。
沈淮年都怀疑程晏白是他肚子里的蛔虫了,他抿着唇蹙了蹙眉,须臾,他才决定死马当作活马医。
慢悠悠地和程晏白说起了时初。
说起了那位连感知外界的触角都要藏着的小蜗牛。
骤雨被狂风刮地偏离了初始轨迹,噼噼啪啪地打在玻璃窗上,像弹珠一样过来,又像弹珠一样被反弹出去。
程晏白认认真真地听完。
然后第一反应是,卧槽原来沈淮年你喜欢这种类型的。
但抬眸看了眼沈淮年的脸色,到底还是把话憋回去了,他抿唇想了想,没过多久,眉梢一挑。
“还有这样的女生?”
“嗯。”沈淮年没否认。
但也还是要替她辩解,撇撇嘴低声呢喃,“她小时候不是这样的。”顿了顿,又道,“小时候很开朗,像太阳。”
暗戳戳的维护差点把程晏白酸死了。
他反应也快,立马意识到沈淮年和他的小金丝雀是老相识,哟,勾了勾唇,原来以前就看中人家了?
沉吟数秒,问:“那她怎么变成这样的?”
“我不知道。”沈淮年嗓音更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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