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烟雨江南的永宁,水汽氤氲,静谧成诗。
踮起的脚后跟慢慢落回地面,姿势慵懒惬意,狡黠一笑反问他:“甜吗?”
他呼吸更乱,声音清哑:“再来一次?”
唇瓣被蹂躏得鲜艳欲滴,她的目光像撩拨人的狐狸,若有似无掠过他衬衫领口上锋利深隽的喉结,一路往下延伸。
蔷薇花终究是带刺的。
湿热的气息与温存的呼吸,在他耳边轻轻浮动,仿佛是搅乱了一江春水。
她说:“不可以,我还在养病。”
程宵翊平复住呼吸,将刚刚被她撩拨起的波澜都藏匿起,见她清眸如水洗过般,一丝不着痕迹的视线掠过白玉杯边缘上的寥寥唇印。
而白玉杯下压着的黑皮文件夹,看起来莫名地眼熟。
“不打算解释一下?”俞薇知挑眉一笑。
他挺拔料峭的身影,像不远处晓雾散去后的寥远青山,右手攥成拳佯装放嘴边咳了咳:“这是当初的聘礼清单,我以为你看过了。”
“是程总的全副身家?包括海澄?”
“差不多……”他像闲话家常般,“我知道你想脱离俞家,知知,我说过‘我的就是你的’,海澄最初也只是试试水。”
他很早就已坦诚一切,毫不设防,只是当初她不在意。
所以事关他的,都不放在心上。
俞薇知只是翻动几页,便知他能掌控的财富和资产庞大,程宵翊从商屡建奇功,投资目光敏锐,数年来例无虚发,而这些皆独立于程家之外。
所以……海澄很早就是她的了,这还不包括程家另给的产业,并未因她是俞家人而薄待或忌惮。
就算没有俞家,她仍能凭一己之力建立起自己的王国,但这世上总有人怜惜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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