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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小家伙被吵醒了,躺在沙发上只能听到爸爸的声音,却看不到爸爸的影子,一下子大哭起来。
骆丘白瞪了祁沣一眼,手忙脚乱的把衣服整理好,转身往客厅里走。
祁沣紧随其后,黑着一张脸,面无表情,他的儿子这么小就这么没有眼神,成何体统!
两个人走到沙发边上,骆丘白赶紧把哭的可怜兮兮的小家伙抱在怀里,在怀里轻轻摇了几下,小家伙立刻止了眼泪,“呜啊”一声在爸爸怀里蹭了一下,鼻尖通红,抽抽嗒嗒的吸了吸鼻涕,看到了旁边的怪叔叔。
跟小家伙一双圆溜溜的大眼睛对上,祁沣的心没有任何征兆的一跳,接着别别扭扭的把脸挪到一边。
刚才他就知道这个肉团看起来很讨人喜欢的样子,但因为太气愤,他的所有目光都在骆丘白身上,压根没注意到这个小家伙,现在定睛一看,圆眼睛小酒窝,软绵绵的,肉墩墩的……的确像个团子。
看别人的跟看自己的永远不一样,灯光打在祁沣的侧脸上,他的耳朵诡异的红了。
“喂,别傻站着啊,把桌子上的奶瓶给我。”骆丘白扬了扬下巴,看着始终保持距离的祁沣,不知道为什么觉得特别想笑,这家伙永远是这样,喜欢口是心非,眼睛里明明都是光彩,却不知道在坚持什么鬼原则,非要站的十万八丈远。
祁沣瘫着脸看起桌子上奶黄色的小瓶子,凑近了一步,递过去。
骆丘白又开口,“我腾不出手了,你用手腕试试温度,不烫手了再喂给他喝。”
“太蠢了。”祁沣皱起眉头,眼睛却落在团团身上一动不动。
他这副眼巴巴的样子配上刀削斧凿的脸,有一种微妙的反差感,骆丘白仔细琢磨了一下,觉得大鸟怪之所以这么抗拒,不会是因为刚才没搞清楚情况的时候骂了小家伙一顿,这时候觉得愧疚和不好意思了吧?
骆丘白越想越觉得有可能,不由分说的把团团往祁沣怀里一放。
祁沣压根没有防备,高大的身影陡然僵硬,双手做出一个托的动作就不敢再动了,生怕自己力气太大一下子再捏死这只团子。
小家伙全身都软软的,脸蛋白白净净,一脸好奇的看着祁沣,两个人大眼瞪小眼,气氛有点喜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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