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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莲只觉得那灼热的气息在唇迹留恋,又听他低声哄着她张嘴。只觉得心头一片火热,又想着他怎就不像以前那般霸道,直接便闯进来,偏要让她主动开口,心中更是羞怯几分。昏昏间竟不觉檀口微开。裴邵竑得了机会,那舌便闯了进去。
曲莲心尖一颤,正想推开他,又想着他在外多日,心头便又软了几分。那小舌便动了动,却恰与他纠缠到了一起。裴邵竑觉察出她的变化,呼吸猛地一粗,便打横将她抱了起来,便要朝着内室走去。曲莲这才回过神来,大惊失色的推着他的胸口,颤声道,“快放我下来,这还是白日呢。”
裴邵竑此时万万是忍不住的,只又低头在她唇上啄了一口道,“我自个儿家里,谁管得着这些闲事。”说罢,便已行至内室门口,一脚踢开了帘子,矮了头便走了进去。直到坐在了榻上,见她仍兀自挣扎不肯,知她怕丫鬟们觉察。便一手揽了她,一手扯了帐子,又在她耳边哑着声道,“染萃这会子必不敢进来。一会儿,我亲自服侍你梳洗,必不让她们瞧出端倪。”感觉到怀中人儿僵了僵,他便将她放在榻上自压了上去,一边又在她耳际喃声道,“好阿姮,我多想你……”
曲莲再醒来时,已是下晌申时。
床边早不见了裴邵竑,只自个儿躺在一边,身上中衣倒是整齐,她却依旧红了脸。心中便有些恼怒,她睡到这般时辰,丫鬟们还能不知情形……自榻上坐了起来,她只觉得身上酸疼,仿若这两日都白白歇了,又回到了前日。坐了一会儿,那昏沉间的事情便又闯进脑子里。只记得他满身汗水却仍紧紧搂着她,她觉得身上抖得厉害,只哀声求他,他却依然不顾。只记得自个儿半昏睡过去,任由他抱着进了净房,便再也不晓事情。
这时候,染萃听到屋内动静,便撩了帘子进来,问道,“大奶奶可是要起了?”
曲莲见她虽板着脸,那眼中的笑意却止不住的漏了出来,心中自是有些不自在,便没开口只点了点头。染萃见状,便上前来服侍她起身穿衣。曲莲问了问时辰,染萃却道,“世子爷吩咐让您睡到晚间再起,说您十分劳累,不许咱们打扰。”
曲莲一听,便红了脸,便低声斥道,“胡说什么。”
染萃闻言诧异道,“世子爷就是这么说的呀。”又笑道,“方才夫人遣了芳菲来,说是晚上让您与世子爷都去峥嵘堂用晚膳。又说,世子爷难得回来一趟,阖家人一起吃顿饭。”
曲莲点了点头,自妆台前坐下,又问道,“世子可是出府了?”
染萃正动手给曲莲梳头,听她这般问便回道,“世子爷未出府,去前院了。哦,对了,大奶奶,方才您睡着的时候,丹青回来了。因您还睡着,世子爷只吩咐让她回了自己的屋子。”一边说着,又自言道,“也是怪事。丹青既然受了伤,为何要在外院治伤,又伤的那般严重,难为那么个小姑娘竟能忍了下来,一声不哼的。我方才去瞧了瞧她,虽是睡着的,却疼了一脑门子的汗,瞧着也怪可怜的。”
曲莲正自妆奁中拿出一根白玉簪子,闻言便住了手,心中倒是思忖。裴邵竑恐怕也知晓丹青乃是符瑄暗卫,此时却仍旧将她领了回来,可是知晓些什么?如此想着,心中便有些不安,寻思着应去见见丹青。又听染萃说她恐怕此时还未转醒,只得按下心神,耐心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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