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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如对方起诉他,他和邢烨然毫无血缘关系,他有胜算吗?难道声称自己是邢烨然亲大哥的男友,这种不被社会承认的同性恋身份,上了法庭也不会被承认吧?
薛咏握紧拳头,指尖仍在微微发颤,他盯着阳光下空中的某粒浮尘,突然觉得像有人扼住他的喉咙,让他难以呼吸。
明明是烈日炎炎的大晴天,他却觉得突然发冷,脸色变白,额上渗出涔涔冷汗,慌了神。
有人突然握住他的手,把他的灵魂叫回来:“哥,哥,你怎么了?你今天怎么一个人来的?你脸色怎么白?”
薛咏还在发呆,他转过头,看到邢烨然,这才恢复过来。
邢烨然问他:“你吃药了吗?”
薛咏说:“……不记得了。”
邢烨然有点恼火,皱眉说:“把你的药拿出来。”
薛咏花臂高靴机车服,在穿着校服的邢烨然面前却服服帖帖的,摸了摸口袋,摸出一板药片,邢烨然一看上面还剩几颗,心里就有数了,薛咏还没吃药。
邢烨然把药片抠出来,又从包里取出一个水杯,说:“吃药。”
薛咏乖乖吃了药。
邢烨然训他说:“你没吃药一个人乱跑!你怎么回事?”
薛咏不耐烦他:“你个小兔崽子你怎么跟你哥说话的?”
邢烨然理直气壮:“谁让你不好好吃药还一个人乱跑,你就你这一个哥了,我不看紧点,我就没有哥了,我能不紧张吗?你别心那么大,你自己也紧张自己一些,行不行?你就不能再多乖两天,等我放假了,我就在家陪你玩。”
薛咏怔了下,逞能地说:“谁陪谁啊?是我保护你好吗?”
邢烨然把书包摘下来,递给薛咏,说:“你拿着包,你吃了药会有副作用,今天你坐后面。”
薛咏:“……”没接。
邢烨然把书包塞给他,书包差点掉地上,薛咏只好接住。
邢烨然这穿着校服呢,长腿一跨骑上车,特别违和,看得薛咏直皱眉,薛咏说:“……你会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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